季幕呜咽,答不上话,只个劲地哭。
于是,顾远琛不问,他生疏地拍着季幕背,哄孩子般下,又下。
可季幕还是哭很久,他们也抱许久。
顾远琛联系到季幕没有回家过年事情上,能猜到只有两点,是季家可能有什事,二是季幕可能和父母吵架……但诸多原因,不论哪个都好,现下最重要是让季幕停止哭泣。
只是顾远琛向不太会安慰人:“别哭。”
他们身边没有其他人,车内司机安分守己地移开视线,宿管阿姨还在楼道里检查。这个冬季,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
顾远琛想着,就次,只抱次。
他看似被迫地妥协,双手很僵硬,连弯曲动作都做得很缓慢。他不知道是该先去抹掉季幕脸上泪水,还是该先拥他入怀。
抉择天平总有两端,顾远琛伸出手。而季幕眼泪滚烫,掉到地上,大地复苏。落到顾远琛手背上,顾远琛就不再僵**。
他是暖。
却在话到嘴边时候,再次见到季幕那副可怜至极表情。
好像真很疼样。
好像不是在说谎。
可抱抱怎能够止疼呢?
顾远琛不明白,他无法理解季幕请求。
“没有哭……”季幕哭久,脑子清醒过来,就也开始觉得丢脸,甚至胡言乱语起来。
顾远琛愣愣,拧起眉:“那你现在在干什
顾远琛上前,轻轻地将季幕拥入怀中。他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实际行动里却毫不吝啬地分享自己安抚信息素给季幕。
“现在还疼吗?”他声音低沉,围绕在季幕耳边,敲击于心。
季幕闻着他苦茶香,再也克制不住。他抱紧顾远琛,深吸口气,就这样将脸埋在他身前,隐忍地哭出声来。很多时候,他都不像季家骄纵少爷。他连哭,都哭得这样憋屈。
眼泪打湿顾远琛衣服,相拥之间,玫瑰香缠紧他。
“你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怎突然就哭得这厉害,顾远琛欲言又止,半晌,问他,“难道是因为和家里闹矛盾?”
可他心比起之前,像是转个弯儿,在临近新年寒冬中逐渐融化,淌成摊水,倒映着他本就赤裸固执。他低头,览无遗,是自己那颗不足够坚定心。
季幕鼻尖挂着滴眼泪,迟迟没有掉下来。玫瑰愈浓,他终于学会释放自己信息素,将自身优势双手呈上,献在顾远琛面前。
他垂着脑袋求他,声音软糯,落进顾远琛耳中化成糖浆:“学长,可以吗?”
丝风卷过,世界被大雪铺盖,洁白无瑕。
季幕琥珀色瞳仁映出,是雪花轻微飘落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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