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宁慕衍笑着摇摇头:“这有何能作假。倒是没想到那时你是真回来,弥留之际,还以为又出现幻觉。”
宁慕衍记得他气息微弱,卧在床榻之间,生往事从眼前略过,很多事情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却是唯独和白蔹点滴记得十分清楚。
他知道生遗憾和惦念也就独此事,执念之间,竟是再次见到那张朝思暮想脸,他想开口,却是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争先恐后而不知当先说什。
却是未等他细细看看那个人,阵大风起,他便随风飘散。
白蔹搓搓手:“只是忽然想起些过去事。”
“嗯,洗耳恭听。”
白蔹默会儿道:“你……前世是不是又娶亲?”
“嗯?”宁慕衍眉头紧:“何出此言?”
白蔹违心道:“就是问问,你说吧,又不会生气。”
信步上前:“医馆儿事多繁忙,时就给耽搁。”
宁慕衍静静看着他:“说谎,今日晚饭后根本就没有人上医馆。”
“那除问诊开药,就不能做点别吗?”
白蔹偏头,本想再装下深沉,可近距离看见宁慕衍脸,忽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他伸手戳戳宁慕衍被蚊子叮过起大红包脸:“这些蚊虫怎这不识相,竟然还敢叮宁院长,瞧好好张脸都破相。”
他伸手圈住白蔹:“虽这些事情可能无从查证,但所言都是真。”
白蔹抿抿唇,没在继续揪着此事问。
“怎会再娶。岭南几年颠簸,回京后新帝让留职朝廷,请辞回府城开办书院,此后心传道授业,哪里有另娶。”
白蔹闻言心里已经有些美,不过还是道:“而今是死无对证,自是你说什就是什。”
宁慕衍知道事情不是空穴来风,温声问道:“好端端作何问起这些。”
白蔹道:“你上辈子寿终正寝时候可都看到,那大屋子人围着,可是热闹很。若非子孙,怎还能守于床前?”
宁慕衍叹口气:“那是书院学生,学子尊师,莫不是还要把人拒之门外不成,再者那时也没力气。”
宁慕衍抓住白蔹手腕:“还不是为着等你。”
“好好。”白蔹拉着宁慕衍在亭子边坐下,从身上取出驱蚊水,给宁慕衍抹在起红地方:“这个药味道虽然不好闻,但是很管用。”
宁慕衍挑起下巴,微垂着眸子由着白蔹抹药:“今天小姜大夫好似心情不佳,是谁惹小姜大夫不高兴吗?”
白蔹闻言停下手,把驱蚊药丢给宁慕衍,独自垂首坐着。
宁慕衍收起药瓶子,埋头去看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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