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张张嘴,却没说出话。
“昔年奔忙朝中政务,少有管理府中事,知道边代云欺负时已让你受那多委屈。”
白蔹知道这事怪不得宁慕衍,他个妾室,往上说半个主子,放下便是奴婢,伺候正妻是分内之事。
昔年宁慕衍连边代云都少见,他个妾室受主母训斥放在任何府邸里都是再寻常不过之事,这样小事又怎可能会传到宁慕衍耳朵里。
再者他原本就是因为命运意外和宁慕衍绑定
白蔹涂好药膏,取把小扇子给上药地方扇扇,如此晾干快些,裤脚放下就不会粘上药膏。
“话说你去求见陛下,他是怎答应你?”
“就说和父亲心效忠于陛下,父亲生前愿望是教书育人,想完成先父愿望。陛下念着昔时父亲为朝廷殚思竭虑所做切,也就答应请求。”
白蔹眉心动:“你意思是往后你要教书吗?”
宁慕衍点点头。
白蔹没再说话。
两人去天门冬,白蔹把人扶到药案前坐下,开药箱拿损伤膏药,会儿功夫宁慕衍自己把鞋脱。
白蔹挽起他裤管,膝盖红紫片,已经肿起来,像个大炊饼,伤处还印上布料痕迹。
要是真给跪上三日,那这腿也差不多是废。
白蔹把药膏放在手心搓热,这才从边缘点点往里涂到伤口上。
把宁慕衍扶起来:“老太太不是让你跪三日吗?”
“你心是石头做吗?还真想跪三日?”
“只是想说老太太到底还是心疼你。”
“嗯。”宁慕衍应声,又看眼白蔹:“那你呢?”
“什?”
白蔹抿抿唇:“……你会教授学生吗?”
“怎不会,前世从岭南回来便着手开办书院,而今再做不过是时间提前些,重操旧业而已。”
“怎?教你不也教挺好?”
白蔹收扇子:“得吧,可是前世就学好,你少往自己身上揽光。”
宁慕衍闻言陷入沉默,半晌后,他蹙着眉道:“对不起,以为能补偿给你,到头来也是你不需要。”
“嘶~轻点。”
白蔹停下手上动作,抬头看向宁慕衍:“已经很轻,少爷要是嫌粗手笨脚,那不如叫青墨来。”
宁慕衍闭上嘴。
白蔹这才继续手上动作:“这几日好好歇息,不要太多走动,皮外伤很快就养好。”
“嗯。”
“你不心疼吗?”
白蔹瘪瘪嘴,加快些步子,想把人赶紧丢到屋里去。
“不回屋里,去天门冬。”
白蔹顿住步子:“去天门冬作何?”
“都跪这许久,你不给上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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