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是奴婢给公子换。”
白蔹闻言长松口气,下子又倒回床上:“昨儿是齐太太送回来吧。”
“是少爷接公子回来啊?公子不记得吗?”三棱道:“昨儿公子醉好生厉害,少爷扶公子进来后,您还吐少爷身呢。”
白蔹立马又从床上弹坐起来:“你说是大少爷带回来,还吐他身!”
三棱也挺难为情点点头:“索性少爷并没有生气,还让奴婢给公子换衣服擦洗身子。”
宁慕衍心里从来没有像此刻样乱过,宁家落败没有,流放边疆也不曾,唯独是眼下。
他喜极,庆幸他什都记得,却忽然又担忧,担忧他什都记得。
“白蔹……”
他颤抖着话还未说完,白蔹胃里翻腾,呕埋到他怀里。
……
来,眸色不免又柔和下来,他温声哄道:“以后不在身旁不要喝那多酒,知道吗?”
“你不总不在身旁吗……小宁大人公务繁忙,嗝~是没有时间陪。”
宁慕衍闻言后脊僵,脚下忽然像被什缠住般:“你、你说什?”
“说?说什?”白蔹醉眼朦胧,眯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脸,他有些不确定伸出手,摸摸宁慕衍喉结,又跟着往上捧住宁慕衍脸:“夫君,你怎看起来好像不高兴啊?”
话毕,白蔹又把手垂下来:“真笨,小宁大人总板着个脸,哪里看得出来高不高兴啊。”
白蔹伸手捂住脸,太丢人。
这辈子可都不要再喝酒,殊不知此次已经连带着把上辈子脸也并给丢。
他问三棱昨日些细况,三棱也只看见宁慕衍带他回来扶回天门冬,进来后便不知道发生什,只是后来他又吐。
白蔹却总觉得其间好似宁慕衍还抱
翌日,白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脑袋钝痛厉害,是醉酒后遗症。
这味道很不舒坦,胃里也感觉火辣辣,他撑着身子爬起来,准备去弄点药吃,坐起身发现自己已经换上套干净亵衣,且他明显记得不是昨日穿那套。
白蔹顿时心中慌:“三棱!”
“公子醒?”
白蔹急忙薅开床帘,他试探着问道:“衣服……”
宁慕衍看着怀里神志不清人,他觉得自己手在微微发抖。
他紧紧凝视着白蔹,眉头几番压紧,可却像是什堵住咽喉,竟叫他个字也吐不出来。
此番震惊,不亚于他在饮春楼醒来时,看见在床上白蔹。
怪不得,怪不得他觉得他和以前好像不样,且有些行为让他捉摸不透,而此时,切又都明朗起来。
原来……他们竟然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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