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当即握着笔开始在宣纸上照着宁慕衍写下三个字写。
宁字好写,三两下便勾出来,白蔹原本字迹写得就不如何好看,外加故意想气宁慕衍,更是把字临歪歪扭扭,末,他偏头脸天真问宁慕衍:“如何?”
“小鸡刨地。”
白蔹小脸儿垮,你倒是针见血,却尽教些没用。
正直他心中在偷偷诽谤身边人时,忽而提着紫
白蔹咬咬牙,不说话不就是默认意思嘛,可看着纸业上赫然写着“宁慕衍”三个大字,他便:“……”
“凡初学者都从学习名字开始,简短几个字也是最难写,练好往后也很够用。”
白蔹扯出个违心笑容,是啊,是啊,就是这个道理。但是你不教写自己名字,先把你名字放出来是几个意思?
是想显得自己名字博大精深异于常人,还是想选个特别点法子误人子弟?
宁慕衍见白蔹盯着字脸色不多好,他低下些头,问道:“怎?”
米般点点头。
姓甚名谁最为要紧,凡是识字最先还得认清会写自己名字,这是每个幼童启蒙必修课程。
比起识字,白蔹倒是更乐意于宁慕衍教他写字,并不是因为昔年宁慕衍殿试被皇帝亲口赞誉颜筋柳骨,所书文章更是被读书人争相临摹学习,主要还是他写字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
多练练也好,免得以后做名医写药方惹人笑话。
宁慕衍提起旁笔搁上紫毫沾点墨,轻揽衣袖行云流水,白蔹微微偏头目光不自觉被认真题字人吸引。
白蔹呵呵笑:“没,就是没想到名字笔画这多,怪不好学。”
说着就叹口气:“哎,也不知什时候能写好,要是能明日……”
“只要勤学苦练总会写好,还未开始怎就先泄气。”没等白蔹把躲懒推辞话说完,宁慕衍便先行打断人,提笔又沾点墨,把笔放到白蔹手里:“上午需得把这三个字学写下来,不求写好,但求会写。”
言罢,又加句:“若是到午时用饭前也写不会,今日厨司要做紫苏鱼便不叫送天门冬。”
这如何使得!
宁慕衍身修体长,落在指尖眸光是那般傲气又随散,瞬间他瞧有些失神,这大抵便是勋贵人家腹有才学而流露出贵气吧。
昔年初见惊为天人,在书房里杵着偷摸打量两个时辰也不觉得站得累呢。
“好。”
“嗯?”白蔹恍然回神,有些心虚赶忙把目光转向宣纸,看见白纸上绽开三个力透纸背墨字,他微迟疑片刻,抿抿唇:“这就是名字啊?”
宁慕衍既没回答是,也没说不是,只沉默负手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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