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伙计麻利牵着马去后院。
客栈里只有寥寥几个客人,掌柜亲自过来接待两人,点完菜便跟徐渊攀谈起来。
“二位客官是打哪来啊?”
徐渊:“从冀州过来送货
“够用吗?”
“差不多够咧,官府老爷能免费给发种子,俺们百姓都高兴死!”
徐渊点点头:“你们县令还不错。”
“正经不错呢,小兄弟不跟你说,得赶紧把地耕完。县里要雇人修路,日有十文钱呢,赚点钱好把房子修缮下。”
“好,你快耕吧。”刘龄之拉着徐渊起身,两人从地里走出去。
“驾!”马车冒着小雨来到下个县,距离阜南八十里外安南县。
*
来这日见不少农民正在地里耕田,徐渊跳下马车有走上前去询问。
“大哥,咱们这开始耕地。”
皮肤黝黑汉子抬起头:“耕着咧。”
他心里,听得徐渊热泪盈眶,当个好官真那难吗?
春雨如织,徐渊又忍不住吟诗首:“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①这春雨来好,希望今年百姓能丰收,过个好年!”
刘龄之赶着马车忍俊不禁。
“哥,你笑啥呢?”
“你这副模样,越来越像三爷爷。”
徐渊感叹:“要是每个县都像这样多好,也省走这趟。”
进县城,见安南县里基本已经恢复到洪灾前模样,可以看出大部分屋舍都是重新修建。
街上有挑着篮子卖货货郎,街道两旁有卖杂物吃食铺子,前头还有家客栈。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有店伙计迎出来:“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宿啊?”
刘龄之:“住宿,小哥麻烦把马给们喂喂,顺便修修车。”这路马车陷好几次,车辕都松动。
“种子是县里发吗?”
汉子呲牙笑道:“小兄弟,恁打听这个干啥?”
“是阜南县,们那种子要花钱买,来附近打听打听。”
汉子擦擦头上汗,借着功夫歇会,坐在地边舀瓢水咕咚咕咚喝进去。
“俺们县种子不要钱,拿着户籍人可以领斗豆种,斗米种。”
徐渊幽幽道:“这是们读书人身上气韵,你不懂。”
“好好好,们阿渊这叫腹有诗书气自华,对不对?”
徐渊戴上斗笠坐在他身边叹口气:“这路看心越来越凉,小小七品县令竟然敢这贪污,百姓日子能好过才怪呢。”
刘龄之挥着鞭子道:“权色钱,不是谁都能扛得住,这世间人大多如此,所以你师傅才派你过来,救百姓与水火之中啊。”
“你说对,好歹也是个知府,就不信治理不好这小小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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