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里正拎着礼品去刘家赔礼,刘翠花连提都没提这件事,给足他面子。
两家本来就沾亲带故,刘大庆娘跟杨氏是亲姊妹,他是杨氏亲外甥。当年收养大郎时人家还帮忙,哪能为这点事怪罪,况且大郎和龄之压根都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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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正月二十六。
这天刘龄之换上自己官袍,在众父老乡亲簇拥下来到刘家祠堂。
里正拉着脸从外面进来。“你刚才去刘大福家?”
“去,去。”
“你要不要脸啊?咱家闺女是嫁不出去还是怎着,非上赶着往人家塞?你瞅瞅你给孩子打扮什模样?像勾栏妓子般!”
田喜娟见他这副模样有点怵头。“,这还不也是为她好。嫁给农家子以后吃苦受累,哪如做官家娘子享福?”
里正啐口:“呸,看你是自己想享福吧!人家从京都回来什样女子没见过?非得娶你家这农户女为妻?也不去照照镜子,舔着个大脸就要卖女儿亏你干得出来!”
刘翠花接过茶喝口。
“幺儿要是不打算成亲,不如就把刘青过继到身下,以后也算是有后。”
刘翠花摆摆手:“估计他们俩早就盘算好,想把刘青给小丫当夫婿。”
小刘氏抚掌笑:“那感情好,儿婿也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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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头上香,里正将他名头由孙女改
田喜娟拍大腿坐地开始哭嚎:“合着全都是不是,心为这个家,给你生儿育女,如今被你骂成卖女儿,还不如死得。”
“无知妇人,你也甭在这撒泼!若是真得罪刘翠花家,这里正也算是做到头。”
田喜娟这才害怕起来,以前仗着自己丈夫是里正,她在刘家屯横着走,得罪不少人家。丈夫要是真因为自己当不成里正,日子可就艰难……
“时脑热没想那多,大庆啊,要不去给翠花婶子道个歉?”
里正烦躁摆摆手:“算,你就别去,明日去给人家赔不是。”
刘巧梅抹着眼泪哭咧咧回家,刘大庆醒酒正要去茅厕,见女儿这幅模样问到:“大冷寒天把春天裙子穿出来干嘛?”
“呜呜呜,你去问娘!”小丫头跑进自己屋子。
没会田喜娟回家,嘟嘟囔囔骂着闺女:“平日里在家叽叽喳喳,去人家连个屁都放不出来!那刘家老幺如今可是官身,嫁过去以后吃香喝辣,想要什裙子买不起?”
“才不嫁,要嫁你自己去嫁!”巧梅趴在炕上哭脸上胭脂都花,长这大第次这丢人。
“嘿,你这倒霉丫头,皮子紧是吧!”田喜娟抄起烧火棍就要修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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