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路不太平,附近山头有个流云寨,这流云寨可不是什善茬,干都是打家劫舍买卖,经常有商队在这带吃亏。
不过他们镖局人多,白天对方轻易不敢出手,就怕晚上偷袭,带着这多货物防不住。
陈四海也知道这里不能久留,直在前头打着响鞭,催促车队加速前行。中午大伙都没敢停下吃饭,直走到傍晚,才走出去二十里路。
“他老子,若是不下雨咱们天黑前就能赶到鹿庄驿站。”陈四海拿着鞭子插进衣领里挠痒痒,脸上颇有些无奈,照这个速度走下去,后半夜都够呛能到。
“二当家,现在咱们怎办?”后头有兄弟过来询问。马已经走不动,车轮上淤泥也需要清理,大伙还饿着肚子呢。
“吹牛吧。”
旁边吴伯道:“差不多,娘子像她这大时候,们家老大都三岁。”
“哈哈哈哈哈……”陈四海忍不住大笑起来,把吴伯弄得有点懵。
刘灵芝抿着嘴忍俊不禁。不得不说他这十多年男扮女装还是有些功底,至少吴伯跟他相处这些日子从没怀疑过。
大雨下不到刻钟就停,车队继续启程。
前往陇西官道上,刚下场大雨,车队被迫停在处背风地方躲雨。
刘灵芝跟着吴伯把马栓在旁边树桩上,两人穿着蓑衣蹲在车边休息。
吴伯:“这雨来得可够急,不过应该下不长,就是前面路恐怕不好走。”陇西这边地质偏软,下完雨路上全是稀泥,车轮很容易陷进去。
刘灵芝抹把脸上雨水,看着远处陈四海正在挨着车检查油布漏不漏雨。布匹怕潮,万淋湿闷几日就发霉,运到关市还要扣钱。
十辆车检查完来到刘灵芝这辆车旁,从怀里掏出小壶酒塞给他:“怎样,冷不冷?”
“去前面找个地方停车休息。”夜间行镖太危险,只能明天早上再走
前头路果然如吴伯所料,变得异常难走。黄土路被雨水浇过后变得又软又粘,马车上拉东西又重,压过去轮子几乎陷进半。
车上人都跳下车,跟在后面推着马车往前走,不光人累马也受不。
吴伯叼着烟袋脸色有些难看:“这样下去不行。”
刘灵芝问:“怎?”
“天黑前咱们恐怕到不驿站。”
“还行。”刘灵芝接过酒壶抿口,还给他。
“揣着吧,出门时你嫂子给带,姜酒驱寒。”
刘灵芝有些不可思议,看着陈四海平日里副浪荡模样,以为还没成家呢。
陈四海被他吃惊眼神逗笑:“像你这大时候都有孩子。”
刘灵芝又喝口酒,心想孩子谁没有啊:“家闺女也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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