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芝伸手帮他擦掉眼泪:“昨天不都说好,怎又哭。”
徐渊扁扁嘴说不出话,他不是个多情善感人,小时候在家受那多磋磨都没哭过,如今竟然连短暂离别都忍受不。
“担心你……”
刘灵芝伸手拍拍他后背:“别胡思乱想,好好考试等哥赚钱回来带你去吃翔云楼桂花鸡。”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在们对门布庄买,老板娘是家常客,都是熟人没花多少钱。”这话倒是不假,这块料子要是外人买,少说也得四五百文,秦娘子只要成本价。
杨氏稀罕摩挲着料子:“这好衣服给穿白瞎,留着以后当寿衣。”
刘翠花啐口:“呸,死埋土里给谁看?现在穿漂漂亮亮,儿女孙媳都能看见多好。”
“那明天就穿?”
“明天穿!”
“不说他们,说点高兴事,们大郎考上童生,又去府城考秀才去!”刘翠花脸自豪。
杨氏高兴拍着她胳膊:“可是你有福!老老以后还能当个官家老太太!”
“官家老太太可不敢想,大郎能考个秀才就满足,以后在镇上开个私塾,吃穿不愁,幺儿接们摊子,日子也好过。”
“是这个理。”
刘翠花:“对,刚刚看孙媳妇腰粗粗,可是又怀上?”
两人赶紧分开,徐渊擦擦脸起身去开门,敲门居然是齐铭。
“有什事吗?”
齐铭略有些矜持说:“这几日结识几位朋友,都是各个县案首和才子,今日
俩老太太你看看看看你,笑见牙不见眼。
*
远在冀州府两个人今日便要分别。
昨天夜里徐渊帮刘灵芝把行李收拾好,辗转反侧半宿没睡着觉,今早起来两个人眼底都是青黑,第次分别这久都有点不适应。
“路上注意安全,遇到危险不要逞能,知道你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万受伤……”徐渊说不下去,鼻子红红,像只受委屈大兔子。
提起张氏,杨老太太笑合不拢嘴:“四个月,倒是个好生养,别管闺女小子,咱们家人丁少,添人进口就高兴!”
刘翠花羡慕极:“你才是命好,年底又能抱重孙!家这两个……算不提。对,给你做套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拿出来给你试试。”
“都半截脖子入土人,还给做什衣服啊,净乱花钱!”
刘翠花从包裹里拿出新衣服递给杨氏:“针线活不如你,你看看穿着哪不合适自己改改。”
杨氏接过衣服,抖开看:“这颜色花样真好看,料子摸着也厚实,看就没少花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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