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是晚上时候,非常短暂,他会按照自己喜好,坐在窗口发发呆,看看星空。也会随手抓起本书有条不紊地翻看几页。
张妈熟悉他这种生活作息,这是他没疯之前素来习惯,每天睡前都如此。
想到夏辰事,张妈忍不住走过去打扰道:“少爷,小少爷他今晚可能就生产……”
傅言哲怔怔:“小少爷?”他露出副完全不知情神情,努力回想下,终于在脑子里捕捉到个人影,“是李家Omega小少爷?那父亲出门是去探望?”他然样子,还嘀咕句傅毅与李家关系怎也走这近。
张妈哑语,顿时说不出话来。
哐当——
相框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刺耳声。傅言哲木讷,缓缓蹲下身捡起来。玻璃碎片划破指尖,他仰头望向窗外,暮色降临,云朵开始隐退于黑暗中。别墅花园里灯盏盏接连着打亮,柔和冬日里孤寂。
他把手指含进嘴里,吮着伤口,等待着更深沉夜晚。
张妈推开门,端着杯热水,看到傅言哲手,焦心道:“怎伤也不喊。”她放下水杯,找来创口贴。
傅言哲愣愣地望着她,又低头看几眼地上玻璃碎片和那张三人合影相片,突然问道:“这坏还能修吗?”
傅言哲疯病时好时坏,可就算好时也不觉得是好。张妈无奈,重重地叹口气,摇摇头离开房间,始终没敢提夏辰名字。
张妈回想起二十多年前事情,那天早上夏奕明收到封信,随后怒气冲冲地回房间,喊醒还睡着傅言哲。两人关上房门,争吵声却还是惊动早起佣人。
本该是夏奕明出任务清晨,他却迟迟不动身。傅毅房间较远,没有听到声响,但张妈听到。他遣开其余佣人,焦急地在外打转。自傅言哲和夏奕明结婚以来,他们从没吵过架,感情直很和睦。
今天这是怎
“不能修也没事,明天就让人买个新相框。”张妈笑道,细心地给他包手叮嘱,“下回要是摔东西,就等来收拾,自己千万别动手。知道吗?”
“知道。父亲呢?”
“老爷出去,可能要晚些回来。”刚才接到陆家电话,得知夏辰被送去医院消息,傅毅立马就赶过去。
傅言哲点点头,顾自坐到窗口,趴在窗沿上吹风。晚上风冷冽,张妈只能拿件厚外套给他披着,如果执意关窗,说不定他又得发病。傅言哲就是这样,偶尔疯到不认识任何个人,固执画着画。偶尔却也会这样如同正常人般交流,好像自己从没生过病般。
这种时候,他不太会提起夏奕明,也很少提起夏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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