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萧姨。”
戚寸心安抚着怀里喵喵叫小猫,“仍然坚信即便是女子,也应读书明理,知天下事,这是先生教给道理,若还是以前,只会在战火与流离里,祈求着被别人搭救,但如今能做,却是搭救别人。”
小九死,早让她明白覆巢之下无完卵道理。
身处
“如果是山里其他南疆人,也许他们会这想,但萧姨您在外头,在南黎待过,也在北魏待过,您应该清楚,南疆如今尚能偏安隅,但若北魏铁蹄挥师南下,境况也许就会不样。”
戚寸心本能地循着萧瑜方向,望向她模糊五官。
萧瑜眼底添几分异样,她定定地望着面前这个姑娘,发觉她竟已有种超乎寻常冷静,“你长大。”
两人之间时陷入沉默,萧瑜作为南疆人当然不可能只凭她三言两语便被说动。
“你夫君怎忍心让你个人面对这些?”
如今变化还真是大,”萧瑜重新将她审视番,“比之从前那个实诚单纯样子,好像还真添几分贵气,要不怎说,皇家最是养人呢?”
“只是跟着先生多读些书,知道些道理。”戚寸心说。
“知道那些大道理有什用?”
萧瑜面上神色减淡许多,“倒不如你还是懵懂天真些好,你也就没这胆子借兵。”
“戚寸心,你不会真以为你如今拿着紫垣玉符来,就能借走十万南疆军吧?可别怪没提醒你,南疆大司命与三姓护法敬佩,是周靖丰而不是你,大司命甘为周靖丰驱策,却并不代表他会借兵给你这个周靖丰学生。”
也不知过多久,萧瑜声音再度传来。
“他不忍心。”
挂在颈间玉佩已经被戚寸心掌心温度焐热,她声音很轻。
“可是也不忍心他个人回到那个地方,必须抓住眼前这个唯机会,哪怕再难。”
萧瑜回过头来,再次看向这个姑娘,她时也难以明说心中究竟是怎样奇异情绪,半晌才开口,“你嫁给他,原本就是选条死路,你若还是以前那样普通人,也许还轻松些,何必要做天家儿媳,又何必卷入九重楼与江湖之间纷争里。”
“知道。”
戚寸心轻应声,“先生当年已经发誓不再为谢氏皇族做任何事,即便他将紫垣玉符给,你们南疆也未必真能遵从这个约定。”
“大司命老,如今三姓护法争来斗去,本就不齐心,即便大司命有心成全你,只怕三姓氏族也无人服你。”
“那萧姨呢?您会帮吗?”戚寸心却问。
萧瑜闻言顿,片刻才又哼笑声,“你们南黎事,与们有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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