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缈靠在椅背上,语气清淡。
“太子殿下天资聪慧,民女这点手段在殿下这里怕是不够看,”关秋染恭敬垂首,将姿态放得极低,“若非殿下有心成全,民女今夜也不能成事。”
“你早就知道?”
戚寸心闻声便回头看向他。
“没有很早。”
戚寸心才用帕子擦过头发,衣衫也已经换过身,她下站起来,满怀期盼,“裴湘在哪儿?她没有死,对不对?”
那姜凡明明是关天璧护卫,徐允嘉言其武功高深,但今夜戚寸心见他与徐允嘉过招时出招却不见霸道,反是躲闪颇多,像是故意不用全力。
甚至于在关秋染出现后,他更是直接反水,与关浮波手底下那些人打斗起来。
如果姜凡是关秋染人,而那关天璧又声称他让姜凡杀裴湘,也就是说,关天璧并未真亲眼看见姜凡杀裴湘。
如果姜凡没有杀裴湘,而关秋染又扣着裴湘不放,任由事态扩大,直至这消息传至她与谢缈耳边,那事情也就说得通。
他们跪下来。
此时庭内已经没有什香客,在关秋染与苏家人保护下,那些香客都已经逃出去,于是院中只剩他们这些人。
“草民苏明安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那苏明安也连忙上前跪下。
时关家寨与苏家人都跪倒片,齐乎千岁。
他瞧见她皱
关秋染这做,便是想借谢缈之手,除掉关浮波。
但有点戚寸心此时尚不确定,如果姜凡是关秋染人,那她方才又为什要杀他?
“太子妃容禀。”
关秋染撩衣摆跪下磕个头,“民女深知裴湘小姐若是死在关家寨,必将牵连整个寨子数百条性命,所以无论如何民女都不能看着关天璧铸下此等大错,裴湘小姐正在院中,只是姜凡给她喂十日醉,只怕还要几日才能清醒过来。”
“三小姐好算计。”
关天璧是关浮波大哥儿子,而关秋染则是她三弟女儿,多年前关浮波从她兄长手里接过关家寨寨主位子后,便开始借由孟婆山传闻将关家寨人传扬为孟婆血脉,并以此来收敛钱财。
关秋染父亲并不赞成关浮波做这些装神弄鬼祸害乡民事情,却终究左右不关浮波打算。
“姑母行装神弄鬼之事敛财还不够,竟还卷入皇家争斗里,成为晋王鹰犬,父亲与都深知她这做,终将让关家寨陷入万劫不复境地,但父亲体弱,卧病在床,寨中多数人又都对姑母惟命是从,们父女两个实在势单力薄。”
窗外风雨势盛,关秋染临着灯火,说道,“有许多事,们是无权插手。”
“所以三小姐才要借太子之势肃清关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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