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岚好像从来不曾这样焦急过,他也想跟上去,但在他跑过去刹那,那道门已经关上,他只得趴在外头听。
屋内被倒挂在横梁上男女被蒙着眼,嘴里也塞着布,乍听门开声音,或察觉轻微风拂面,他们两人便“呜呜呜”地发出声音,用力挣扎。
谢缈看徐允嘉眼。
徐允嘉当即领会,在谢缈撩衣摆坐在太师椅上同时,他抽出柄匕首来,毫不犹豫地割破那中年男人手腕。
男人叫不出来,却能清晰地感知到疼痛之下,温热血液顺着他手腕淌满手,在此间静谧境况之下,他甚至能够听见血珠滴落在地面声音。
……”
徐山霁时嘴快,险些忘坐在对面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也都算是半个裴家人,他下止住话头,不敢说下去。
“……原来是这样。”戚寸心怎也没想到,徐山岚竟对裴湘怀抱着这样隐晦情意,怪不得他到新络,听闻他们要来见裴湘便有些不大对劲。
适时有名作粗布麻衣打扮侍卫匆匆掀珠帘进来,凑到徐允嘉身边耳语几句,徐允嘉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变,他立即走过来,“公子,裴湘小姐出事。”
乍听此言,谢缈与戚寸心几乎是同时抬首。
名侍卫上前将那男人嘴里布条摘下,那只穿着单薄里衣,因倒挂而涨得通红脸看起来十分狼狈,口舌得自由,他便立即叫嚣着,“哪里来宵小,竟敢绑老子?你们可知苏家和月童裴家,当朝太傅是结亲!你们还有王法吗!”
徐允嘉长剑出鞘,剑柄重重打在男人侧脸,打掉他几颗牙,和着满嘴鲜血吐出来。
“老爷,老爷您怎?”他旁边妇人嘴里布巾也被取下,听见他惨叫声,妇人便惊惶地唤他。
谢缈靠在椅背上,把玩着那枚犹如细竹节般白玉剑柄,不紧不慢,“很遗憾,们这些人正好与裴家有仇,你这说,只会死得更快。”
男人此前气焰早因这下而被彻底按灭,他浑身抖如筛糠,好像到此时才终于察觉到几分刺
天色暗淡下来,夏夜风穿梭于树荫枝影,吹得檐下灯笼也随之轻微晃荡,身着烟青衣袍少年牵着个姑娘手,按着她肩在回廊廊椅上坐下,他慢条斯理地理理她衣袖褶皱,“娘子在这里等。”
“缈缈……”戚寸心想起来,可他偏又摸下她脑袋。
“裴湘不会有事。”
他嗓音清冽沉静,带着某种安抚意味,他伸手,徐允嘉便送上个油纸袋,里头装着沾糖霜樱桃果。
子意与子茹守在戚寸心身边,看着谢缈站直身体,走到对面亮着灯屋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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