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放到梳妆台前凳子上坐下,朝珠帘外唤人进来,待柳絮奉上衣裳,他便随手接,去屏风后换衣。
夫妻两个同处室,各自有条不紊地洗漱换衣,整理仪容。
到御花园信渊亭内,谢缈命人将盛满各类糕点小食八宝盒放到信渊亭石桌上,又见柳絮已将茶水备好,他才算满意,临走前,还嘱咐戚寸心道:“若遇见不相干人,不必理会。”
正是花开好时节,御花园内花团锦簇,名为“蝶池”玉砌栏杆内更是名花葳蕤,引得蝴蝶纷纷而来,而信渊亭临着水,专有处是没
戚寸心热得不行,从他怀里钻出来,正逢少年迷茫地睁开眼睛,她拿起枕边扇子朝他扇扇。
迎面凉风袭来,他似乎清醒些,看清她那副奋力替他扇扇子模样,他忍不住弯下眼睛,又从她手中顺走扇子,给她扇风送凉。
或是听到殿内有声响,柳絮等人便敲门进来,在殿中添冰,若有似无凉气儿袭来,再加上谢缈替她打扇,戚寸心总算好受许多。
“殿下,太子殿下,奴才刘松,奉陛下之命,来请殿下去九璋殿。”
门外忽然传来道声音。
安静柔顺,手轻抚他后背,抬眼却蓦地对上不远处廊内道纤瘦身影。
赵栖雁久等谢詹泽不归,屋内灯燃半夜,她始终无眠,乍听侍女说谢詹泽去书房,她便披上衣裳,急匆匆地过来。
却不料,
总是衣衫整齐,温润守礼丈夫,此时却坐在石阶上,不在意那满阶尘灰,不拘泥君子仪态,手捧坛烈酒,正拥着个美貌宫娥。
眼泪毫无预兆地跌出眼眶,赵栖雁浑身冷透,呆立在廊上。
戚寸心下坐起身来,又去看身侧少年,他仍是慵懒闲适,闻声也是慢吞吞地坐起身来,将扇子塞到她手里,又摸摸她脑袋,“今日不用去九重楼,等回来教你习字。”
但他才赤足下床,戚寸心却下从床上扑进他怀里,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跟你起去吧。”
她仰头望着他,“你去九璋殿,就在御花园信渊亭等你,好吗?”
有时候,也有点说不太清他们两个究竟谁比谁更黏人。
少年冷白面颊有点微红,但他明显是开心,轻蹭下她脸颊,“好。”
——
翌日晋王谢詹泽携王妃赵栖雁离开皇宫时,谢敏朝免日早朝特地与吴贵妃在皎龙门相送,而东宫太子夫妇却还在睡梦之中。
待到日上三竿,炽盛阳光蒸发清晨湿润雾气,殿内变得燥热些,戚寸心才挣扎着从个被架在火炉上烤怪梦里醒来。
哪里是什火炉。
明明是谢缈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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