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丰可真没白教她……”吴氏今晨得窦海芳等人在皎龙门受刑消息时,便已经气得不轻。
原是想给那个小丫头些苦头吃,却不曾想反倒令吴氏自己栽个跟头。
“母妃以为揽下审问羽真奇差事是在帮,可母妃想过没有?北魏枢密院是什地方?南有涤神乡,北有枢密院,人少舌头,还有手可以写字,可枢密院来密探,即便用尽手段,也休想从他那儿知道什有用东西。”
谢詹泽仍然是副温雅守礼模样,即便他这般骑虎难下局面实则是面前母亲手促成,他面上也不见多少怒色。
“竟……真是本宫想错?”到此时,吴氏才终于恍然,时间,她看向谢詹泽目光有几分凝滞,或是忽然想通什,她忽然道:“彩戏园事,你是不是还有参与?你面上卖彩戏园,实际那园子仍是你,对吗?”
清楚,你还要如何审他?”
“母妃真以为儿子能从羽真奇嘴里问出什吗?”
只听吴氏提起此人,谢詹泽那双眼睛便透出几分无奈之色,“母妃,儿子不是同您说过吗?这些事你不必管。”
“你这是什意思?如今是嫌这个母亲碍你手脚?”吴氏原本就憋着气,此时双清冷妙目横,语气也十分不好。
“母妃……”谢詹泽皱皱眉,抬眼看向旁绣屏。
“因为太子查出柯嗣是羽真奇人,所以你才不敢插手这件事?”
面对吴氏质问,谢詹泽却不说是与不是,檐外雨声沙沙,他抬眼对上吴氏眼睛,“此前是儿子想错,儿子日后要做些什,不会再瞒着母妃,但请母妃也不要再自顾自地为儿子决定任何事。”
“若按常理,太子昨夜抓住羽真奇消息本不该如此之快地传至母妃耳中,他利用母妃您将推至此般境地,足见太子智计之深。”
谢詹泽端桌上已经冷掉茶
绣屏当即明白过,连忙向吴氏行礼道:“奴婢先告退。”
待绣屏走出去并将殿门合上,谢詹泽才又出声道:“母妃原想用贺久事大做文章,令父皇疑心太子妃通敌,可母妃有没有想过,太子妃是周靖丰学生,而周靖丰背后有什?”
“他有南疆军啊母妃。”
谢詹泽轻叹声,“父皇即便忌惮周靖丰,也不可能在此时将太子妃怎样,如今太子妃就是周靖丰脸面,她行止便是九重天行止,她声名坏固然是好事,可偏偏今晨她在九璋殿中那番声泪俱下,为国为民辩驳坦荡漂亮,她那晕倒,反成窦侍郎等人罪过。”
他莫名笑声,眸色却深几分,“母妃,您错算父皇好战之心,太子妃却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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