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南黎
士兵也确救
，”他说着，嘴唇有点发抖，“那时正要从死人堆里捡
件南黎士兵衣服换上，却忽然来队北魏骑兵，为首伊赫人抓住和那两名南黎士兵，伊赫人要杀他们，否则，他们就要砍断手脚，要把拖回军营……”
他哭腔更重，“寸心，害怕。”
“杀他们。”
他犹如失魂人，双眼在这漆黑雨幕里更显空洞，“杀他们时候，那些伊赫人在笑，到现在，每天晚上满脑子都是他们被伊赫人砍下头颅高高悬挂起来样子。”
“他们救，可是，可是……”
半身都已被雨水淋湿。
对上她目光，他张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厉害，眼眶憋得有些发红，他艰难地唤声：“寸心……”
戚寸心迈入门槛，步步地走到他面前，好像时隔这
久，她是第次这样认真地审视他。
雨水拍打伞檐声音清脆，她伸出手将纸伞挪到他上方，小九有些恍惚，抬起头，愣愣地去瞧遮在自己头顶纸伞，却听她声音忽然传来：“小九，为什？”
这刻，他眼眶里忍不住砸下泪来，再度看向她时，泪水已经模糊他视线，令他看不真切她面容。
小九声音嘶哑：“可是如此卑劣，杀他们，还成伊赫人狗。”
“寸心，爹和弟弟妹妹，都在北魏枢密院。”
他声音哽咽。
北魏枢密院？
戚寸心怔怔地看着他，几乎忘反应。
“并没有事事都骗你，”小九吸吸鼻子，他仿佛再不会笑，再不像从前那样，“确在去丰城路上被官差抓，也确上绥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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