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地跑上前,撩衣摆跪下,恭敬地行礼,“臣徐山岚有眼不识泰山,此前对殿下多有不敬,请殿下恕罪!”
随即他又将被揉皱纸团奉上,“这是罗希光罗大人方才交给臣。”
“丹玉。”
谢缈瞥眼身侧青年。
丹玉当即上前将那纸团接过来,随即便跟在谢缈身后离开。
徐天吉原本只是猜测,而此刻听见谢缈这话,他心中便才确定,太子并非是误入彩戏园这地下场子,而是从开始就在谋划。
徐山岚和徐山霁都是他徐天吉儿子,他们二人不但方便替太子掩护,且这里旦出事,太子也不必费力去请圣旨调兵,因为他作为永宁侯,有几万守城军供他调遣,只要太子人透露徐山岚和徐山霁在这儿遇险,他又怎会不来?
徐天吉在朝堂之中向是不肯站队,除非皇帝调遣,他般是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调兵。
但他老徐家如今就这两个儿子,太子这招狠啊,是逼得他不得不来。
“侯爷既然来,那这里事就由你处理,无论是看客还是守园子,个都别放走。”
明明戚寸心才嘱咐过他不要睡,最终却是她先沉沉睡去。
衣裳在冰冷潭水里浸泡过,衣袂又湿又重,她浑身冷得彻骨,也不知是什时候便在谢缈怀里睡过去。
直至上方忽然有明亮光线陷落下来,丹玉声音显得尤为清晰:“殿下!”
永宁侯徐天吉带着五百名守城军来,东宫侍卫府也来五百侍卫。
丹玉下放绳索,与徐允嘉起将谢缈与戚寸心拉上来时,才瞧见谢缈攥住绳索那那只手已沾满血。
太子回宫马车入宫门后也未曾在皎龙门停下,而是直奔东宫宫门,太医院御医接太子遇刺消息便匆忙起身穿衣提着药箱往东宫赶。
不多时,延光帝谢敏朝也与贵妃吴氏乘御辇到东宫紫央殿内。
谢敏朝在桌前坐着,只瞧那晃荡珠帘后那些御医身影,又见宫娥端盆血水出来,他神色未动,只是问那掀帘出来太医院
谢缈语气平淡。
“是。”
徐天吉拱手应声。
“殿下!”
但在谢缈才要抱着戚寸心转身离开时,徐山岚却忽然唤声。
戚寸心在他怀里昏睡,而他松绳索,手上满是擦伤,臂上伤口也因为用力而崩裂,鲜血顺着他腕上流下来。
“太子殿下。”
徐天吉正立在罗希光尸体前,见谢缈自底下洞穴里上来,便忙上前行跪礼,“殿下,若非是臣这两个不争气儿子,殿下也不会深陷此处……臣有罪!”
“永宁侯说错,”
谢缈面色苍白得厉害,“是该感谢你这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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