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寸心想想,还是将昨日出宫便遇见徐允嘉他们事说,然后她沉默会儿,又道,“先生,他总是试探。”
“就像您说那样,他总要猜想法,而也只能去猜他。”
她垂下脑袋,“只是突然发觉,和缈缈之间,不是只跨越两个天差地别身份,就可以永远在块儿。”
她看起来有点颓丧。
而
如今又只剩周靖丰和砚竹两人在这儿。
“你往日里顿饭都不肯在这儿多吃,硬要回去和你夫君起,今日倒是稀奇,怎偏来这儿吃饭?”
周靖丰边喝粥,边调侃。
“在生他气。”
戚寸心咬口包子,脸颊鼓鼓。
柳絮垂首,小心翼翼地唤声。
“撤吧。”
谢缈轻抬下颌,语气清淡。
“是。”
柳絮忙唤人进来,将桌上早膳都撤下去。
他顿下,伸手要去触碰她额头,却被她偏头躲开。
她赤着脚下床,跑到屏风后去匆匆忙忙地换衣服,或是天不亮就守在外头子意与子茹听到动静,子意便敲敲门。
“你们为什不叫?时间是不是晚?”戚寸心掀开珠帘到外殿,推开书案旁那扇窗,探头去问她们二人。
“是周先生说姑娘您这两日精神头不好,便让们迟些叫你,天亮再去楼里也是样。”
子意垂首行礼,恭敬地说道。
周靖丰眉毛挑,笑,“昨日他生你气,今日你生他气,你们这对夫妻到底是年纪轻啊。”
“说说,你又是为什生他气?”
周靖丰粥也不喝。
连砚竹也放下碗,专注地盯着她。
“……”
而谢缈则转身走到书案后坐下来,迎面是侧窗棂外凛冽晨风,他手指慢慢地拨弄着腕上银铃。
听着它发出声声清脆声音,直到铃铛里那只虫子躯体点点变大。
铃铛不再响。
而初盛天光里,少年明净眉眼不剩丝毫温度。
莫韧香早几天便回石鸾山庄去,山庄内还有大帮子人,她不能直在九重楼内待着,而那些莫家哥哥姐姐也都跟着回去。
戚寸心匆匆穿好衣裳,由着柳絮带着宫娥进来替她梳发,而她在铜镜里看见少年就坐在软榻上,握着杯热茶也没喝,氤氲热雾缭绕,衬得他眉眼更淡。
但当他侧过脸来看她时,她又垂下眼睛,不看他。
切收拾停当,戚寸心瞧见柳絮已经命人将早膳备好,她站起身,抿着唇片刻,还是对他道:“早饭你自己吃,去楼里和先生他们块儿吃。”
她说完便提着裙摆迈出殿门去,也不回头看他究竟是什神情。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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