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寸心眨
下眼睛，晃神
刹那，她好像个小动物样在被子里拱来拱去，下到他怀里。
她抱住他腰，仰头望他，忽然说，“
其实点也不勇敢，昨天直都很害怕，后来认出你，才觉得好很多。”
他神情微怔。
“谢谢缈缈。”
她声音又落在他耳畔。
若非是早就洞悉全局，知道谢敏朝在吴氏身边早有部署，他应该已经对吴贵妃下手。
但这局却是谢詹泽浮出水面，而谢缈沾衣未湿。
“真聪明啊缈缈。”戚寸心去捧他脸。
每当她夸他时候，谢缈总是会有点羞怯，就好像此刻，被她捧住脸时候，他见她笑，他也不由跟着她笑。
“娘子，你是怎
发现？”
假意刺杀吴贵妃，也还有另层意思，先生说，那其实是冲你来。”
戚寸心声音有点闷闷，“但想不明白。”
“二哥是在等。”
他侧身躺着，用双眼睛看着她，“如果人趁乱杀吴氏，关浮波就不会假意杀她，而是真成救她人，至于杀吴氏事，很快就会闹得满城风雨。”
谢缈迟迟不出手，那个关浮波才上演出刺杀吴氏戏码，令其脱身。
昨天事，他还没忘再问遍。
“就是知道。”
戚寸心收回手，裹着被子转过身，但她等会儿，身后少年似乎再没什动静，也不追问。
她忍不住回过头。
他乌发白衣，眉眼无暇，如松如鹤般，好像幅画。
“父皇派濯灵卫跟着吴氏，也未必是因为爱重，他或许也是在等，等动手，或者等他最为疼爱二儿子展露出最不为人知面。”
谢缈轻弯眼睛，昏黄烛火照得他眼睑下落片浅淡阴影，“二哥藏不住。”
到这刻，戚寸心终于厘清昨日那场刺杀之下暗藏种种。
她在发呆。
直到谢缈手指戳下她脸颊，她才堪堪回过神，然后望着他，认真地说，“怪不得今天先生夸你才智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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