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却将脑袋埋进他怀里，磨蹭
好
会儿，携满睡意
声音听着有些发闷：“缈缈。”
“要不然
还是当小乌龟吧？”
“躲得过初躲不过十五，总不能当小乌龟吧。”
戚寸心伸手去捧他脸，“现在不但是太子妃，还是周先生学生，得勇敢。”
夜幕降临时，天边又添雷声。
半夜雨势渐盛，嘈嘈切切声音好似数不清碎玉珠子落满窗，直至翌日天蒙蒙亮，这场雨仍未收势。
“姑娘，该出发去宗庙。”
少年眼睫微动，轻声提醒。
“难道不是你顺势而为吗？”戚寸心却问声。
随后她又道：“你父皇这个时候将你禁足，对你百益而无害。”
他垂着眼帘，定定地看着她面庞，隔片刻，他弯唇，“娘子现在越来越看得清身边局势。”
“先生可没白教。”
戚寸心仰头去望身后他。
她话逗笑谢缈，他轻弯眼睛，抿唇笑下，轻轻摇头，“不是。”
“那是什
意思？”
“不是说聪慧，而是可怜。”
谢缈声音平淡许多。
子意在外头敲门。
时值十月，天气已经转冷许多，外头淅淅沥沥雨声更衬得屋内寂静，被窝里暖意融融。
戚寸心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惹得身畔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娘子？”
他睡眼惺忪，声音有几分软。
戚寸心被他夸，就忍不住翘起嘴角。
“明日去宗庙，路上也许会遇上许多事。”他伸手摸摸她头发。
戚寸心抱着他不撒手，“现在想杀人可多，好不容易出趟宫，没人会放过这个机会。”
“娘子怕吗？可以不去。”
他认真地说。
戚寸心瞬愣住。
缥缈不定，少年颠沛，再不会有人像他样，生在皇家宗室却如无根浮萍，余生渺茫。
她忽然明白其中意思。
戚寸心搁下毛笔，转身抱住他纤细腰，仰面望着他，“你就是聪慧，也最厉害。”
“如今正被禁足东宫，这已是棋差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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