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
他拥着被子,提醒她。
戚寸心说着,打个哈欠,她揉揉眼睛,趴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说,“你每天都要起得这样早,也要像你样,这样们可以起吃早饭,起出门。”
她好像只小动物似抱着他腰不撒手,少年脸颊有点烫,他抿起唇笑下
半晌,他露出来个笑,“怪不得窦海芳今日上奏要定裴南亭罪,看来是阳春宫贵妃娘娘着急。”
“如今九重楼少主成戚家那孤女,陛下又承认她太子元妃身份,敕封金册都送去,堂兄,所以说嘛,们就该站在太子殿下这边。”
李成元到此时仍觉得自己当日所为极有远见,只是太子性子喜怒无常,令人看不真切。
“你别忘那戚氏女祖父和父亲是怎死。”
李适成冷冷瞥他,“你如今要投效太子门下,也得看你当年所为之事还能不能瞒得下去。”
“堂兄,凤尾坡怎会忽然钻出来什活口?”
李成元才接侍女递来茶碗,也顾不上喝。
“怎知道?”
李适成冷哼声,把玩着手里两颗核桃,“你要实在想知道,你不如问赵喜润去。”
“这个赵喜润平日里声不吭,谁知他竟私下查起凤尾坡事儿。”李成元眉头紧皱,闷口茶,“堂兄,你说他到底是谁人?”
李成元听,面上犹疑,“戚永旭父子已经死,此事……应该不会被发现。”
“先等等看吧。”
李适成手指在膝上敲敲,许是将台上唱词听进去,他还随之哼几声,随口道:“吴贵妃不倒,这储君之位谢繁青也未必坐得稳。”
翌日清晨,几乎是谢缈坐起身刹那,躺在他身侧小姑娘下也坐起来。
他睡眼惺忪,被忽然动静吓跳,人还有点懵。
“还能有谁?”
李适成听着戏台上咿咿呀呀唱词,“你当那位裴太傅真忍心看着自己唯儿子被处斩?”
“那凤尾坡这事儿是否真有蹊跷?可没有收到什消息啊。”李成元哪有什心思看戏,他内心里焦灼得很,总觉得有些不安,“此事又交到太子手中,只怕裴南亭是死不。”
“早同你说过,不要急着去招惹太子,”李适成掀起眼皮瞥他,“他在北魏六年,莫说是你,便是当今陛下怕也不够解他这个儿子,今日下朝后,去九璋殿拜见陛下,你可知他怎说?他说太子是储君,需要这个机会历练历练。”
李适成苍老面容上皱痕遍布,双眼睛却精明尖锐,“原以为陛下最疼应该是二皇子谢詹泽,但如今看来,陛下似乎对他这个小儿子格外宽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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