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寸心顿,随即她目光落在银铃铛上,“您是说这颗铃铛里虫子?”
“那可不是普通虫子呀小姑娘,寄香蛊虫香味独特,是银霜鸟最喜欢食物,”萧瑜翘起只脚,脚腕上银饰叮当作响,她伸手指向高檐,“你看,它们都跟着你呢。”
戚寸心下意识地抬头,果然看见不远处房檐上有两只羽毛银白鸟,在月辉之下,它们白得像雪,眼睛亮得出奇,泛着凛冽寒光。
“寄香蛊虫是双生,要是雄那只被捏死,雌这只就会钻进你血肉里,咬断你筋脉,知道吗?凭澜腿,就是这废。”
萧瑜声音莫名带着些森冷意味,那股子寒意莫名顺着银珠手串涌入她四肢百骸,她恍惚间,又听见萧瑜说,“这红丝里头缠着极坚韧冰丝呢,看来你好郎君是怕你摘下来。”
“虽然样是负凭澜心,但佩服她。”
萧瑜说着,看向身侧戚寸心,“你们戚家人都这样吗?你只为送封十几年前信,就敢孤身往这缇阳城里来?你可知现下缇阳城,是只许进不许出?”
“不回东陵,等绥离战事平定些,就直接去南黎。”戚寸心说道。
“你个小姑娘,还想渡仙翁江回南黎?”
萧瑜笑下,觉得她是痴人说梦。
愿,同赴来生”
他愣愣地盯着那朱红字迹看片刻,半晌捂住脸,不知不觉泪淌满手。
“出来吧。”
叫做萧瑜妇人拍下戚寸心肩。
戚寸心在院子里同萧瑜坐半晌,同看轮皎洁圆融月,又同在打量身边彼此。
“小姑娘,你郎君心好狠啊,莫非他也是们南疆人?”
“夫君会来接。”
戚寸心摸下手腕银珠手串,说。
“夫君?”
萧瑜低眼轻瞥她手串上那颗银铃铛,她面上笑容更深,“原来这蛊,是你夫君给你下?”
“下蛊?”
“你姑母,比漂亮吗?”阿瑜忽然问。
戚寸心愣下,随即想想,认真地说,“你们是不样漂亮,是不能比较。”
萧瑜或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这说,她扯下唇角,仍是皮笑肉不笑。
戚寸心摸摸怀里小猫脑袋,说,“对不起,是听人说郑叔叔还没成亲,才来,送这封信并不是姑母意思,她生前也没跟提过。”
“和他确没成亲,是赖在他身边。”萧瑜轻抬下颌,她脸上情绪很淡,她便道,“南黎涤神乡是听过,进那儿人,名字要丢掉,未来也要丢掉,以前不知道你姑母是那儿人,还以为她是嫁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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