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四目相对。
“你伤口裂开,需要再上次药,”被他这样看着,戚寸心声音变得小小,“也找不到旁人替你上药,所以才……”
她抿下唇,见少年警惕模样,她也有点脸红:
“缈缈,没想占你便宜。”
直记着这几日药钱都是他替她垫付。
雨丝细密如针,但到底不见之前那样大势头,戚寸心也没撑伞,在巷口买热食装进食盒。
戚寸心才进院,便见那原本应该躺在床榻上少年只穿着身单薄雪白衣袍,靠在掉漆门框旁,他似乎没什精神,半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看院子里哪处,鸦青长发被风吹着,他腰腹已隐隐有殷红血色浸出,可他却像是毫无所觉。
匆匆跑上木廊,戚寸心随手将食盒放到廊椅上,才伸出手要扶他,却又怕碰到他伤口,她手指蜷缩起来,冲进屋子里拿件自己披风踮起脚披在他身上。
她站在他身前替他系披风系带,而谢缈手扶着门框,垂着眼似乎是在打量她眉眼。
“你出来做什?你这样走动,伤口又裂开。”她系好衣带,说着抬头望他,仿佛此刻她才意识到,原来这少年站直身体时,竟要比她高出个头。
可少年看着她,半晌也不说话。
“你扶着,这样也不会碰到你伤口。”被他那样澄澈眼睛注视着,戚寸心忍不住错开视线,她轻轻拉起他手,放到她臂弯。
她认真地注意着他稍显迟缓步履,全然没有意识到他此时正轻瞥着她纤细脖颈,漆黑眸子里似有几分探究。
但当他被她扶着坐在床榻上,她手指极自然地触碰到他腰侧衣带时,他却忽然攥住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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