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要将她放回她床上,却见那榻上被子整齐,看起来并不像是有人睡过样子,他顿下,随即走入屏风后。
果然,他床上被子凌乱,那朵盛放在茶碗里木芙蓉花已近枯萎,就放在床畔。
“你……”
他脸颊浮出薄红,“你在床上睡啊。”
天色青灰,细雨蒙蒙。
石阶上雕花木门“吱呀”开,商绒烟青衣袂随风而动,她在雾蒙蒙庭内望见那黑衣少年脸。
乌黑发髻间,那叶银光闪烁发光。
“折竹!”
商绒根本来不及穿鞋子,她只是看见他,便踩着湿润石阶朝他奔去。
那盒药膏你定不会辜负它效用,”商绒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双水盈盈眼睛望着她,“白隐观主到底长得有多好看,才让拂柳姐姐你那惦念?”
即便是当日在星罗观中,商绒也没真正见过白隐。
“比小十七还好看,你信不信?”
第四手肘撑在窗棂上,朝她眨眨眼睛,故意道。
商绒想想,摇头:“不信。”
少年顾不上与身边姜缨多说什,只见她赤足踩水而来,他便立即迎上前去,双手环住她腰身轻松将她抱起来。
水珠从她白净脚上滴落,他轻皱着眉,声线清泠:“怎鞋子也不穿?”
商绒像个小孩样往他怀里蹭,他身上血腥味道很浓,令她有些不适,可她还是紧紧地抓着他双臂。
“衣裳也不给时间换。”
折竹看出她不适,他小声嘟囔句,抱着她走上阶,进屋子里去。
“是啊是啊,你要是觉得旁男人比他好看,那可就坏事。”第四边笑,边审视她愁绪郁结眉眼,又说,“小十七在栉风楼时,可是楼中数数二杀手,他杀人手段可比厉害得多,你不必太担心。”
商绒抿起唇,回头看眼床头茶碗中木芙蓉花,天夜工夫,它花瓣已卷曲发干。
扇窗合上,第四回去睡觉。
商绒捧着木芙蓉花,捏捏它有点发黄花瓣边缘。
后半夜她就这守着盏灯烛生生地捱过去,天色蒙蒙亮,她在极度困倦中迷迷糊糊浅眠阵儿,听见院子里响动她便下子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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