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其中赤者为上品,光明洞彻如坚
竟然是贺仲亭。
可既然是贺仲亭,那为何这消息没有入皇帝耳,却偏偏传入荣王府?
时间,折竹似乎意识到些什。
“那你父亲消息呢?他告诉你?”他抬眼看向第十五。
“父亲……已经死。”
“第十五,怎这副模样?”第四见第十五,便嘲笑起来。
“什模样?”
第十五哼笑,“不还全须全尾?”
石阶上那道门“吱呀”响,第十五才与第四呛声,但抬眼瞧见门内走出来那白衣少年后,他脸上笑意都收敛起来。
“十五哥。”
有些笑不出。
她心里沉甸甸,微扬眉也压下去:“可不是小十七,他可以活着出栉风楼是因为楼主待他不同,但可没有谁眷顾。”
“没必要为个男人,而去闯那鬼门关。”
她又饮口茶,喟叹声,“如今这般日子不好吗?才懒得找那些不痛快。”
商绒抬起眼帘来看她片刻,还是将那个瓷盒塞给她,说:“你若不给他,就自己留着吧。”
第十五嗓音干涩许多,“他说,当年皇帝问云川程氏要样宝物,但程氏却说那宝物遗失,父亲为利禄所动,在青霜州为贺仲亭暗查宝物下落,但他才来玉京,还没来得及将消息带给贺仲亭便被程叔白给杀。”
程叔白便是他父亲季羽青师父,也是青霜州程氏中人。
“那究竟是什宝物?”
第四听见这两字便眼睛发亮。
第十五瞥她眼,如实说道:“是赤色太岁。”
少年睡眼惺忪,声线里裹分才清醒沙哑:“找你那久,你在何处躲清闲?怎躲几月,又忽然不躲?”
商绒看着他走下来,在她身边坐下。
“小十七,若不躲,也没这机会今日来见你,你在纯灵宫消息确是说出去,”第十五苦笑,他拱手朝折竹俯身,“是,对你不住。”
“凌霄卫指挥使贺仲亭以父亲消息相要挟,你知道这几年所为皆为寻父,真相离那样近,实在放不开手,所以便告诉他些关于你事,但多余什也没说,更不曾透露你长相或来历,但奇怪是,贺仲亭竟也没有问。”
折竹听他这番话,垂着眼帘半晌不言。
“谢。”
第四也不推辞,大约是手痒,她忍不住摸摸商绒脑袋,揉得她头发乱糟糟。
午后秋阳烂漫,洒满檐。
第十五跟在姜缨身后入院,身边还有个年轻女子,她额角有道颜色发红痕迹。
她便是陈如镜义女添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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