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枚银菱花飞镖塞入他手中,又触摸着他脸,“若再遇危及性命之事,你凭此物去敬山茶楼,自会有人助你。”
只这句,白隐将要脱口话淹没于咽喉。
晚秋风冷,枯叶落入门槛来,白隐回头迎向那片烂漫明净光线,指节收紧,掌心被菱花飞镖尖锐棱角刺破,他喉结微动,低声道:“你走吧。”
第四没新红口脂作点缀,那张脸仍旧冷艳非常,她轻瞥他片刻,毫不犹豫般,站直身体朝殿外走去。
她身影融入那片耀眼光线里,血珠顺着白隐指骨流淌下来,他回过头,仰望三清道祖金身塑像。
白隐制止她,“他是被烧死,烧得焦炭般。”
烧死?
第四转过脸来看他,他仍跪坐在蒲团上,那张她很喜欢脸上那道疤十分扎眼,越是看,她心中便越是生气。
白隐有些难堪,忍不住侧过脸,想要躲避她视线。
哪知那女子从案台后走来,俯下身来,只手捏住他下巴,油灯摇晃火苗在他眼底跳跃,她吻落下来,唇齿纠缠。
。
她指间温度太冷,冷得令人心中发寒,白隐抬眼看她,语气平静:“若不是,你也不会找上,不是吗?”
第四脸颊笑涡消失。
这个道士从没出过星罗观,他足够单纯,像张白纸,但是第四最初引诱他,也仅仅只是时兴起。
并非他所以为,蓄谋已久利用。
如今星罗观已不是凌霜大真人星罗观,第四来得轻松去得也轻松,她回到藏身宅院时,正见那位小公主坐在院中石桌前摆弄鲁班锁。
她总是在摆弄那个奇怪鲁班锁。
第四不走正门,飞身跃上房檐又很快落在小公主面前,见她吓跳,第四噗嗤笑:“公主,小十七都受伤,你怎不在房中陪着他,却在这儿摆弄这个破玩意儿?”
商绒看她满额是汗,便放下鲁班锁,倒杯茶推到她面前,说:“也想
白隐瞳孔微缩,紧紧地攥住她手腕。
第四殷红唇脂几乎都蹭在他没什血色唇边,这般气质清淡温和道长,犹如沾俗尘白雪般,她有点着迷。
可惜是,他脸颊那道疤。
“拂柳……”
他呼吸有些难以自持,但他才唤出这个,他取给她名字,却听她道:“欠你,用这个还你。”
但第四没有反驳他。
反正,什理由都样。
第四站起身,绕到案台后抽出弯刀来,白隐见状,立即道:“你要做什?”
“你这好张脸被这老东西给毁,就是死,老娘也得让他身上没块好肉。”第四说着便将弯刀抵上那棺椁。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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