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觉得很有意思。”
第四噗嗤
笑，她认真打量起商绒
脸，问，“这
说，你愿意嫁给小十七？”
商绒眼睫动
下。
面对第四刻意揶揄目光，商绒转过脸躲开，抿起唇不说话，手中握着那个鲁班锁。
“小十七很好，
“成亲？”
商绒却只注意到她最后句，她想起在桃溪村中见过那对新人，都穿得红红，新娘戴着漂亮凤冠，新郎笑得眼睛都不见。
新娘撒出来桂圆红枣被折竹接住，剥颗桂圆给她吃。
“拂柳姐姐，人为什要成亲？”
商绒忽然问。
商绒守着盏灯，在窗前观雨。
“小公主，小十七这晚不回来定是杀人去，你睡你，何苦等他？”第四见她房中还亮着灯，便从对面屋中出来，撑伞到她窗前。
“个人睡不着。”
商绒用剪尖拨弄下烛芯。
“个人害怕？”
寸。
“
，师门有修行旧典，”凌霜终究难捱这少年折磨人手段，他痛得声音发颤，“若是此时出生女子又遇金星凌日之百年难遇天象，最适合放血作引……”
“放血作引。”
少年笑声冷极，他抽出刺入凌霜腿骨剑刃，血珠滴答剑锋转对准其咽喉，“那你就这去死好。”
锋利剑锋刺穿凌霜咽喉，殷红鲜血迸溅在石壁上悬挂画卷，也溅在少年冷白侧脸。
第四未料她忽然这问，她手肘撑在窗棂上，看着床榻上那小公主懵懂单纯模样，她摸着下巴，说：“虽没成过亲，但听人说，相爱便是要成亲，成亲就可以辈子在起，可以得到山川上苍祝福，在块儿生活，在块儿生小孩儿，在块儿白头，哦，死也死在块儿。”
“但可不信这些，”
第四朝她笑，“啊只知及时行乐，可不愿被人绊住手脚，这若是被人绊住手脚，人生多没意思，是不是啊小公主？”
“为什会没意思？”
商绒迷茫地望她。
第四朝她眨眨眼睛，“那要不要拂柳服侍您块儿睡？”
“……不要。”
商绒抬起头看她。
“到底是个女子，你不愿与块儿睡，偏要与小十七那个男子住间屋子是什道理？你们可还没成亲。”
第四笑得甜腻。
凌霜甚至来不及发出声呜咽，便瞳孔扩散，没声息。
地面鲜血蜿蜒，空气中满是血腥味道。
少年指腹轻蹭脸颊血迹，随即将那幅画卷扯下来，同时扫落石壁上灯烛，时间，火焰落在画卷上，画卷燃烧起来，火舌舔舐起凌霜衣角。
火光在少年眼底跳跃。
已近秋末，夜里越发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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