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石苦笑:“这朝堂上事还是见少,不比他们那些常年*浸其中人,凌霜如今已向胡贵妃示好,商息照暂时也没有再杀他心思,他们如今已控制住父皇,胡端良又与掌着兵权何虎阳沆瀣气,只怕很快,禁宫便要乱。”
“你不是还有敬阳侯?”
相比于梦石愁云密布,折竹依旧气定神闲。
“敬阳侯其人,家族利益大于切,此时势弱,他未必会为冒险赌上切。”
“若非小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留性命,也无法回到玉京。”祁玉松额角隐隐浸出冷汗来,低下头去。
适时,马车内传来阵咳嗽声,随即是梦石虚弱,沙哑声音:“折竹公子,还请车上叙。”
折竹听出他声音不对,上马车掀帘进去。
梦石倚靠在车内,脸色苍白得厉害,衣襟里还隐约露出些细布边角,折竹审视他片刻,撩衣摆在旁坐下,道:“看来你还是中招。”
“商息照母子与胡端良怎会放任坐稳这太子之位。”梦石才说句,便又止不住地咳嗽阵。
半个多月过去,淳圣帝仍卧病在床。
深秋时节,玉京朝堂多风又多雨,商梦石成监国太子,这令胡贵妃与其身后胡家如何能安?梦石到底根基尚浅,加之元辅胡端良刻意在朝中散播是他故意陷害二皇子商息琼流言,以刘皇后母家刘氏为首清流自然对其也是心有怨恨。
秋雨送凉,湿润水雾朦胧,撑着柄伞立在马车旁祁玉松在那片白茫茫雾气里隐约望见道颀长身影渐近。
那果然是个极年轻少年。
生得副十分惹眼相貌,行走间玄黑衣袂拂动,黑靴轻踩雨水,闲逛似,不紧不慢。
“看来给你东西,似乎没什用。”折竹只看他神情,便猜出其中几分。
“他们母子如今是什也不顾,公子你才将证据交给,胡贵妃便当机立断,昨夜遇袭之时,凌霜去含章殿趟,他出来之后,胡贵妃便奉旨入含章殿侍疾,进不去含章殿,即便握着这证据,也没有什用。”
商息照私铸兵器铁证是折竹大费周章替他找来,但如今这东西却到不他父皇手中。
“你狠,却还不够狠。”
折竹语气凉凉,“若你肯多忍耐凌霜些时候,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孤立无援地步。”
“祁玉松?”
少年走近,薄薄眼皮轻抬,嗓音清泠。
“小公子,当初在容州城是祁某多有得罪。”祁玉松可没忘那山神庙里近百尸体皆是这少年杰作。
“祁大人深谋远虑,早抓住平步青云机会。”
少年似笑非笑,意味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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