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折竹颔首,夹筷子红烧肉给她,又说,“栉风楼人都是会为钱而拼命,她更如是,花钱,她自然也就愿意帮忙。”
去西北,是第二与第五。
——
贺府。
商绒说。
原来,她在说银簪。
折竹反应过来。
两盏茶工夫,姜缨带着两人回来,每人手中都提个食盒,色香味俱全酒菜取出来便摆满桌。
折竹将几坛子酒都给姜缨他们,不该饮酒时候,他绝不会沾滴。
如此直白句话令商绒红脸,她连忙反驳:“没有。”
秋风吹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枝叶簌簌而动,片浓荫在地面轻微摇曳,明净光线碎成斑驳影子,落在商绒肩上。
她躲开少年直白而热烈视线,目光触及自己被他包扎厚重细布手掌,她满耳是那片被日光照得粼粼发亮凝碧枝叶随风颤动声音,半晌,她道:“折竹是这世上待最好人。”
叶子吹落,
落在少年发上。
商绒不知他怎,忽然恶狠狠地说要杀人,反正他从来便是这样,无论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有时不露声色,有时又根本懒得隐藏。
她正出神,黑衣少年松开她,坐直身体审视她神情,又皱下眉。
她竟然不说话。
她是不是真在犹豫?
折竹越想越生气,也不知他不在禁宫这两月里,那贺星锦对簌簌献多少殷勤。
温氏守在儿子榻前,看着府中大夫揭下儿子臂上细布,露出来底下那片鲜红狰狞烫伤,她心中紧,手指拨弄佛珠动作便更快。
小臂上整片烫伤令贺星锦有些难捱,昨夜更是疼得他难以入睡
“拂柳与你是相识吗?听她唤你小十七。”
商绒捏着筷子才吃块烧鹅肉,想起此前在凌云阁服侍她,昨日又随她到星罗观那名女道士。
“她是栉风楼第四。”
折竹并不隐瞒。
“可你不是离开栉风楼吗?”
他眼睛乌黑又清亮,隐约映出她轮廓。
商绒目光落在他乌黑发髻间,那根银簪在日光底下闪烁银光,她脸颊还有些烫,却压不住心中欢喜:“你好像真很喜欢。”
“什?”
少年回过神,却不防她忽然伸手触摸他发髻,又听她亲口吐露“喜欢”两字,他眼睫动下。
“你日日都戴着。”
只这短暂瞬,他心中便在猜来猜去。
于他而言,杀人容易,算计人也容易,只是他年少,尚不明白什是关心则乱,要猜中她关于另个男子心事,却是件极难事。
“簌簌,人不可以三心两意。”
他有点烦恼。
什三心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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