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说些什。
这庙宇门也是破,湿润山雾在门前缭绕,折竹用支黛笔细致地将她眉勾描得杂乱难看,他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东西,说:“走,们去吃好吃。”
今日
待姜缨等人出去,商绒便抱着干净衣裙去土地塑像后换上,再出来,她看见折竹也已换身干净衣袍。
“过来。”
折竹朝她勾勾手。
商绒走过去,便被他按着肩在那铺旧衣裳长条板凳上坐下,她看着他打开旁盒子,其中盛放着她再熟悉不过面具。
折竹才将盒子里薄薄面具拿起来,便见商绒乖乖地仰起脸,他眼底浸出分笑意,帮她将面具点点地粘好。
她看见他眼睑底下那片倦怠。
“你脚不是磨破?”
折竹双凌厉有神眸子扫视着葱茏草木。
商绒愣,她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脚被鞋子边缘磨破,却仍被他轻易看穿,她抿抿唇,枝叶轻擦衣袂,洒出露珠点滴落在她脸颊。
折竹专寻无人开辟野径,他们本就已离山下近,又尽力避开那两个星罗观道士去方向,凭着他轻功很快便在天色彻底亮起来前到山脚底下。
那件她外袍勾来,动作极轻地盖在她身上。
然后他心满意足,转过脸,个人静默地欣赏洞外淋漓秋雨。
哪怕是个人看,
他也看得很高兴。
商绒睡得很香,只是脖子有些酸痛,也不知何时雨声变得隐约,她被人扶着站起身来,睁开眼睛还有点茫然。
“你也知它味道又苦又酸,你若执意要与在处,只怕要日日忍受这种味道。”折竹手指寸寸抚平面具边角。
“之前也是这过。”
商绒看他拿起来盒子里黛笔,又说,“哪怕要这样辈子,也愿意。”
折竹握起黛笔手顿,迎向她双干净眼。
辈子。
风雨俱停,朝阳亟待破云而出。
商绒执意要折竹将自己放下,与他步行到玉京城外处破落土地庙,姜缨等人已在这里许久,见到商绒与折竹终于出现,才长舒口气。
“公子,衣裳都已经备好,其它用物也都带来。”姜缨指着那土地塑像后头,说道。
“嗯。”
折竹淡应声。
折竹背起她走出洞外,雨势绵软许多,成如针般细丝,天色微微泛白,勉强能教人看清脚下路。
“若是困,就继续睡。”
晨雾里,他声线有种清亮朝气。
商绒下巴抵在他肩头,不甚清醒地半睁着眼望着他侧脸,暗淡光线里,他姿容情态皆透着种冷感。
“可以自己走,折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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