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石此时,才明白过来。
“你这是做什?”梦石回过神,见她将好几个装着糕饼八宝盒,以及些地契钥匙,茶叶糖丸之类东西塞入包袱里。
“这些地契银票钥匙都是折竹东西,如今母妃直让人看着,那日幸好鹤紫没来得及翻到暗格最底下,梦石叔叔,请您帮带给他。”
商绒原打算让梦石将黄金匣子与那个奇怪鲁班锁都块儿带给折竹,但她记得那是与折竹性命攸关东西,她不敢贸然交出。
“那这些茶叶糖丸还有糕饼,”梦石指着那些东西,又发现好几颗又大又圆珍珠与几个金元宝,他失笑,“簌簌,他若缺钱,还将他家底儿都交给你做什?”
他目光落在旁书案上,想起昨夜烧掉道经,还有那些写满祝文青藤纸。
他惊觉,原来她并不是字未抄。
只是昨夜都被她烧干净。
见她抱着堆东西掀帘出来在案上仔细挑选,梦石便走过去:“你如今连凌霜话也敢不听。”
“只是想通些事。”
信道,朝中也常有善著青词祝文臣子,这些年来凭此而得淳圣帝青睐,并平步青云人不在少数,加之凌霜大真人有言,诸臣诚心进献给上天祝文若由明月公主亲手抄写于青藤纸上,必能上达天听,感知天意。
“究竟是生辰,”
商绒尚未梳发,只着身雪缎衫裙,在殿门内凝视他,“还是你们道场?”
“……公主?”
抟云何时见过这小公主这般做派,他时有些不知所措。
商绒看清他眼底揶揄笑意,她
商绒边挑拣东西,边说:“没有您与折竹直为遮风挡雨道理,自己事,想试着自己做决定。”
她仍是她,但梦石看她,似乎与他在蜀青认识那个眉眼始终郁郁不得欢小姑娘有些许区别,似乎是夜之间变化,又似乎是从在宫外那些日子里便开始潜移默化。
倏尔,梦石想起昨夜在回宫前,那少年在马车中那句:
“在她身边,不只是为陪着她玩儿。”
无论是火烧证心楼,还是捉弄蕴贞与蕴华二人,那个少年来到她身边,从开始便为是点,点地解开她心底桎梏。
“手受伤,抄不。”
商绒说着,伸手拽住梦石衣袖,将他往殿门里带,又对抟云道:“大真人若真着急,不如便请他替抄吧。”
殿门“砰”声合上,抟云呆立在外头,他盯着那道朱红门,满脸不敢置信。
这小公主怎像换个人似?
门内梦石也有些惊异,他看着商绒松开他便跑去内殿里,也不知在忙些什,只听得叮铃哐啷阵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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