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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不停,声息却小,商绒开着那道窗,不知何时便在罗汉榻上睡着,夜风吹得那扇窗狠狠拍,她又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坐起身,内殿里灯已燃半盏,少年仍没回来。
她心中不宁,拥着被子坐会儿
“做生意?”
姜缨愣,没明白。
“他们要去西北,正好也要人替带封信去西北给薛浓玉。”
“为何要带信给薛浓玉?”姜缨更是头雾水,半点儿也猜不出这少年心思,“他既将长姐之仇算在明月公主头上,也难保他不会将灭门之灾也算在公主头上,他与您分明不是路人。”
“薛淡霜既是个通透聪慧之人,与她胎双生薛浓玉若还从这满门血仇里醒不过来,那他又何必逃到西北。”
折竹言不发,行至窄巷尽头,在那簇橙黄灯影下忽然站定,才回过头来问:“二哥他们还在玉京?”
“是,但这消息属下能探知,想来栉风楼中也已知道,他们三人应该是要去西北。”
姜缨如实说道。
纵然他们这些人已脱离栉风楼,但也认得楼中记号,多少也能得知些楼内消息,第二,第四,第五三位护法是为薛浓玉来玉京,而栉风楼若要杀人,从不畏山高水长。
虽然薛浓玉此时在西北叛军之中,那三位护法大抵不好下手,但他们总归是要去西北瞧瞧。
身份?”
赤衣女子闻言,蓦地抬眼,她心下沉,本能地便要将金丝彻底销毁,却又猛地顿。
蹲在她身前少年静默地睨她,竟是拦也不拦。
上当。
赤衣女子浑身冷透。
折竹抬眼瞥他:“他入西北,便是带着颗反心去。”
“可您既有梦石帮衬,又何必插手西北事?”
姜缨心中疑虑更甚。
细微雨珠坠在折竹浓密眼睫,这般晦暗光线里,他神情被遮掩干净:“权力,是会推着个人走。”
“定要在梦石登上太子位前,将她带出宫。”
“趁着他们还没走,正好叙旧。”
转角后街清冷寥落,折竹走出这片灯影里。
“公子,们如今已不是楼中人,若贸然寻着记号找上门去,只怕……”姜缨心有犹疑。
“去找他们做生意也不行吗?”
折竹气定神闲。
“果然,你见过他,并且也知道他身份。”
折竹得逞般,眼底犹带轻嘲:“不急,你还有机会慢慢说。”
姜缨命人将窄巷里尸体处理干净,再将那赤衣女子打晕带走,他收剑入鞘,跟在黑衣少年身后朝窄巷尽头那道朦胧亮光而去。
“薛浓玉在西北,他已投靠叛军首领谢舟。”
姜缨将才得来消息低声说与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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