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纤长
眼睫微动，少年茫然地半睁起眼。
“十五哥酒，太烈
。”
他呢喃似，商绒没听清，便低下头去。
可是他手却忽然捧起她脸，明明他已经醉得厉害，面颊红晕更甚，但他望着她，却忽然轻声笑：“你这样，”
他目光变得迷离起来，“真好。”
他卧蚕弧度更深，坐在案前仰望她：“它如果是你不能自释噩梦，那
如今，它已经不复存在。”
“簌簌，你要忘它。”
他说：“
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摘星台楼阁坍塌声音透过那道殿门隐约传来，连带着商绒好多记忆都被裹在那场烈火里燃烧。
商绒压不住眼眶中泪意，她视线变得模糊，明明，今夜她已决定好要与他作别。
商绒摇头，却发现天边烧红片。
她惊愕地问：“发生什事？”
“是摘星台，摘星台楼阁起火，听说火势很大，都扑不灭，那楼阁已经垮下去，好像是有道士灯笼落在里面然后……”
鹤紫声音商绒逐渐听不清，她下掩上门，转身匆匆跑入内殿里。
灯下，那少年仍端坐案前，手中握着个玉葫芦，也不知他喝几口酒，白皙脸颊泛起些薄红来，那双眼睛雾蒙蒙，轻抬起来望她。
糕点，是商绒特地命鹤紫去御膳房要，她没有备酒，可折竹扫眼，却扯扯唇角，将自己身上玉葫芦解下来放到桌上，道：“既有这些，怎能没有酒。”
“折竹……”
商绒想阻止，却见他已斟满杯给她，她抿着唇，还是端起酒杯来抿口，正欲说些什，却听少年道：
“殿外那热闹，你就不想知道发生什？”
什？
可是，
可是——
内殿里灯火摇曳，商绒俯身，鬓边步摇流苏轻晃，轻擦少年面颊瞬间，她吻抵上他嘴唇。
泪珠滴在他脸颊。
少年却忽然后仰倒地，商绒被吓得眼泪止住，她立即蹲下身去：“折竹？”
“你有些事不能对说，”
少年沾酒意嗓音有些低靡慵懒，他手撑着下巴，“也有些话不想听你说。”
他修长手指勾勾。
商绒恍惚，朝他走近，她近乎喃喃般：“你做？对不对？”
“嗯。”
商绒不明所以。
折竹但笑不语，朝她轻抬下颌，示意她出去看看。
商绒起身，出内殿，往那道朱红殿门前去，她开扇门，守在外面宫娥们霎时回望。
“公主。”
鹤紫自下午听公主话替她梳妆之后便再未进过殿，此时见她推门出来，便松口气，忙问：“您可是要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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