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先是
怔，随即眨动眼睫，伸手摸
摸她
脑袋。
商绒埋在他怀里，眼泪晕湿他衣襟，她声音闷闷：
“想你。”
在无人处，梦石低声唤她，又小心地注意着她神情。
“您不要问。”
商绒抬眼看他，声音很轻：“也不要告诉折竹，好吗？”
梦石不知为何喉咙有些泛干：“好。”
商绒像个游魂般回到纯灵宫中，她不许鹤紫进殿，也不要梦石食盒，她掀开内殿帘子，正好撞见那道窗被人从外面打开。
“可
不要！不要！”
这瞬，蕴宜公主趁着按着她女道士分神，便挣脱她们，起身撞向那朱红柱子。
殷红鲜血流淌，满殿嘈杂。
商绒睫毛颤，看着蕴宜额头血红片，倒在地上，那血液蜿蜒而来，沾湿她绣鞋边缘。
“蕴宜！”
当初你在这摘星台楼阁上遇见老鼠，虫子，都是她们放，你那回吃素粥起疹子发高热，也都是她们做。”
蕴宜公主眼眶里泪珠将落未落：“全知道，但都当做不知。”
“蕴宜姐姐，你可别污蔑们！”
那两位公主慌慌张张，几乎异口同声地反驳。
“是不是污蔑，你们心知肚明。”
强烈阳光洒进来，晃得人眼睛泛酸。
那个黑衣少年就在窗外，也不知他是在哪里睡觉，在那般明亮至极光线里，懒懒地打个哈欠，双眼睛却还是亮晶晶：“听见你回来。”
这瞬，商绒眼眶红透。
她跑到窗前去，隔着那道窗棂，她紧紧抱住他。
“怎
？”
商息琼才至殿外，正见这幕，他大唤声，踉跄跑来，俯身去抱地上妹妹：“蕴宜！你醒醒……”
时至正午，阳光炽盛。
商绒却浑身僵冷，被鹤紫扶着，沾着点滴血迹雪白裙袂轻拂石阶，她步步走下阶去。
见梦石在底下，她便让鹤紫到旁去等。
“簌簌……”
蕴宜公主冷笑着，“待得有日，你们落得这个下场，便知谁是真可怜，谁又是真无知。”
“明月。”
她又侧着脸，去看被梦石护在身后商绒：“自发现你在这里秘密后，便再也不妒不恨，只觉得自己可笑，可如今，却要在这里。”
秘密两字，激起多少人好奇心。
除凌霜大真人在蒲团上并未睁眼以外，那许多视线都紧紧地依附在商绒身上，她浑身冷透，在看见挡在她身前梦石也回过头来时，她紧紧地捏着鹤紫手，细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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