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做?”商绒不明所以,这明明是他在捉弄人。
折竹凝视她:“你不喜欢做事,便不要做,你若学不会拒绝,那只好帮你拒绝。”
“啊,”
他卧蚕弧度稍深,“但若次次是帮你话,说不定哪日便会被他发现,也说不准哪日便不是用葡萄砸他,而是用银叶扎穿他脑袋,到时候,你皇伯父定会要给他赔命。”
“折竹……”
这小公主出去趟,似乎还是沾染些不好俗尘习性。
商绒匆匆跑入内殿里,抬眼便见那少年靠坐在窗棂上,他身后是灼灼烈日,嶙峋山石。
他将颗紫葡萄扔进嘴里,漫不经心地朝她勾勾手指。
“折竹,你为什要丢葡萄砸他?”
商绒急忙走到他面前去。
。
总觉今日明月公主有些不样,以往,她是绝不会如此。
但见她额上有细汗,脸色还有些苍白,他开口:“公主无碍吧?”
“有碍。”
她垂着眼,生怕帘内少年被人发现。
商绒眉头皱起来,她摇头,“你不要说这样话。”
“他左不过是个道士,你就算不听他话,那也是个不听话公主,他又能拿你如何?”
折竹伸手捧住她愁得五官皱起来脸,他看着她,忍不住弯起眼睛:
“簌簌,只是在教你如何做你自己。”
“你饿,他却不让你吃饭。”折竹也不给她吃葡萄,而是将自己带回油纸包递给她。
“以往也是这样。”
商绒接来,热热米糕隔着油纸包还有些温度,她抬起头:“你不要再这做。”
“以往如此,便是对?”
少年冷淡眉眼浸润在此般明净光线里:“你若不想被他发现,便该想想,你自己该怎做。”
凌霜大真人被她这句话堵,时竟不知该如何再说,以往这小公主即便是哪里不适,她也多半会声不吭地忍着将早课做完,从不会有半分懈怠。
但她既说这样话,凌霜大真人便也不好再留,他起身督促几句课业,又要她珍重身体,便带着几个道童去。
商绒来不及擦额上汗,端案上茶碗喝口,便让鹤紫关上门,只说自己要睡觉,不许任何人进殿打扰。
凌霜大真人才走下石阶,却听见身后殿门合上声音,他顿,回头望眼那紧闭朱红殿门。
眉头微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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