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背都是纵横交错鞭伤,敷衍事药粉也只勉强止住血,那破伤口每处都是血淋淋。
“要脱离栉风楼可不是什容易事,自然得吃尽苦头,”第十五从门外走来,瞧见少年后背伤便忍不住又道,“明明受重伤,他却偏要将个月路程缩短到半个月,才刚来玉京便急匆匆地要去见人……真是个倔。”
少年下颌抵在软枕上,也不知在想些什,睫毛半垂着,梦石如今摇身变成大燕皇子,却也仍如当初般,挽起袖子来,便连忙替少年清理,包扎伤口。
“想,她定不愿告诉你。”
梦石忙通,满头是汗,又见少年静默地盯着他自己手腕内侧那道旧疤,他便说道。
“要走。”
他有点恋恋不舍,“再过两日,便会来。”
“今夜不论发生什,你都不必在意。”
商绒被他抱入内殿,重新躺在床榻上,整个殿中寂静下来,她甚至听得清鹤紫呼吸声。
那少年来又走,如同阵清风。
于唇齿。
又浓又长睫毛颤动,他骤然睁眼,唇上柔软而温热触感几乎令他胸腔里那颗心不受控地疾跳。
商绒紧闭着眼,错过少年红透耳垂,也错过他惊愕神情。
她也同样如此生涩,只知道触碰他唇瓣,却不知道又该做些什,这轻贴着,她脸颊上烧红温度已蔓延到脖颈。
她点儿也不敢看他,退开便要跑。
“她不愿让知道,”
折竹嗓音裹着几分疲倦睡意,“那便装作不知道。”
他曾与她尝过同种滋味,又如何不明白她刻意隐藏是因为什。
有些难堪,他也曾领受。
伴随清晨雨,折竹终于
阵幻梦。
后半夜纯灵宫中片混乱,守夜宫娥与宦官皆惊叫着说瞧见黑衣刺客,鹤紫终于清醒过来,见公主闭着眼似乎并未被夹藏在雨声里那些动静惊醒,她也顾不上其它,忙跑出殿外去查看。
鹤紫出门后,商绒也没睁眼,却在锦被下轻轻触摸腕上丝绳。
梦石将折竹带出宫去时,雨还未停,天色却渐亮,折竹在马车中昏昏欲睡,梦石将他带入深巷中间小院里,才去检查他伤口便吃惊。
“折竹公子你这伤……”
但少年却手捧着她脸,他淋过雨,手指还是冰凉,却因此而更为直观地感受到她脸颊温度,他漂亮眸子有些迷离,轻轻地唤她:“簌簌……”
湿润雨夜,殿内帘子轻轻摇曳翻飞。
商绒看见他眼睛又变得亮晶晶。
他忽然又来抱她。
那样轻柔温热呼吸洒在她颈间,她手指紧紧地揪住他湿润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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