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妃说罢,便命丰兰将秋泓身上玉牌取回,随即转身走出书房。
“王爷!”
秋泓久未听见帘内有动静,她转过头便见荣王已伏趴在案上,也顾不上腿麻,她站起身便进去熟练地拿来金针要替他施针,却发觉他并未昏迷,只是枕着手臂,双
淳圣帝才承袭郡王位时,从母命娶淮通柳氏素贤。
“当年你人在南州截杀他夫妇二人,柳素贤身怀六甲,为保他而甘愿赴死,谁都以为,她与她腹中孩儿已死在乱剑之下,却不想,今日有位自称是柳素贤血脉殿下忽然出现。”
荣王妃说着,瞧见帘内人蓦地睁眼,她便牵唇又道:“王爷可知有趣是什?那位殿下便是在明月流落民间时与她从南州到蜀青,照顾她路人。”
荣王近乎失神般,定定地望着书卷上字痕良久,才叹:“神碧,你也很恨吧?”
“恨你做什?”
上几眼。”
荣王言不发,恍若未闻。
“你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处置你人道理,”荣王妃说着,再瞥向跪在跟前秋泓,“便让她继续留在院中吧,放心,若进宫,样带着她。”
荣王与荣王妃貌合神离,分居两院多年,这本不是什秘辛,他们二人言语间疏离,此时房中女婢早已是见怪不怪。
“只是今日来,不单是与你说此事,”荣王妃说着,双妙目轻睨帘中人,“你可知,你皇兄最初娶那位元妻柳素贤?”
荣王妃哼笑声,细细弯弯眉扬:“你知道,最恨人是他与柳素贤,否则你也不会走到处,做这夫妻。”
“柳素贤还真是阴魂不散,她死,她儿子却命长,如今,竟还与明月牵扯起来,你说,他究竟是真心与明月亲近,还是憎恨你,当年害得他母亲惨死?”
荣王闻言,面上未动,手却攥住案角。
“王爷,当年你时仁慈,可想过今日这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苟活滋味?”
荣王妃孤清眉眼不带丝毫温情,“你要如何是你事,但绝不容许明月有丁点儿像你。”
“你为何忽然提起她?”
这个名字,于荣王,于荣王妃都是不陌生。
昔年,荣王还是楚王府世子,他母亲早逝,父亲只有位侧妃,那便是淳圣帝生母林氏,淳圣帝本是庶子,但因楚王那时已缠绵病榻许久,怕自己说不清何时便去,出于怜惜之意,便将林氏抬为正妻,让淳圣帝从庶子成为嫡子,如此也好有个郡王爵位。
哪知先帝春闱时骑马摔伤,不治身亡,又并未留有血脉,这皇位便稀里糊涂地落到楚王头上。
可惜他还未坐上那个位子,便病重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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