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咬口糕饼,“如今要再杀薛浓玉,只怕并不容易。”
“属下猜测,楼主说不定会让您去玉京与第二护法起去杀薛浓玉。”姜缨说道。
“不,她绝不会让去玉京,”
折竹摇头,面上笑意减淡许多,声线冷静,却隐含分嘲讽,“毕竟,她比还要听师父话。”
姜缨刹噤声,不敢多言。
“十七护法?”姜缨小心翼翼地再唤声。
他其实并不知十七护法究竟为何要查妙善旧闻,但他也绝不敢好奇深究。
“薛浓玉死吗?”
折竹回神,却冷不丁地转话题。
“真是什事也瞒不过护法,楼主定要报薛家利用栉风楼之仇,但如此来,即便她在送到凌霄卫千户贺星锦手里密信中涂去栉风楼三字,但薛浓玉作为始作俑者,却是什都知道。”
晨时春风料峭,满山雾浓。
黑衣少年手中抱着几个油纸包,边吃着块刚出炉酥皮蜜糖糕饼,边往那座小石桥上去。
桥下小河水声涓涓,在桥上等许久青年听见他轻快脚步声霎回头,便唤声:“十七护法。”
“你这闲啊?”少年走上石桥,似笑非笑。
姜缨噎,心知这少年仍对他之前那番劝诫话抵触至极,他垂下头,道:“并非有意来打扰护法,只是属下遣出去人送妙善道士消息回来。”
栉风楼中人,除这少年,便没人敢妄自议论楼主事。
“不过薛家拼死要保住薛浓玉,他也
然而姜缨脸色还是有些凝重,“可玉京传回消息却说,薛浓玉逃。”
第二护法在玉京并未能成功取回其首级。
“楼主这回真是失算,”
折竹嗤笑声,眸子弯,潋滟生光,“十哥死她也不解气,这般气急败坏,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她放出明月公主失踪消息引得薛浓玉上钩,可其父薛重到底是在官场中浮沉多年人,想必他定察觉其中异样,为保全薛浓玉,便早作打算。”
少年闻言,果然掀眼帘,盯住他。
“天机山功法天下闻名,但传至妙善便在十六年前绝迹江湖,也有传闻说妙善是修习天机功法最后层不得要领,走火入魔死,但属下探查到,妙善当年最后出现地方,是业州神溪山,那时他也不知因何断臂,经由神溪山圣手张元喜诊治后,便再无音信。”
业州神溪山。
折竹倚靠在石桥栏杆上,半垂眼帘遮掩诸般闪烁不定晦暗光影,他捏着油纸包指骨下意识地用力,酥皮糕饼碎层又层,他才如梦初醒般,松懈力道,但为时已晚,糕饼已经捏碎两个。
他眉头轻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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