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眼睑下压着片倦怠浅青,接来姜缨奉上信件拆开来随意瞥,视线却蓦地滞。
“此信是否要带回栉风楼?”姜缨已看过信中内容,不过是个落款为“辛章”人与刘玄意做桩生意,要他寻个什宝匣。
姜缨并不觉得有什特别,只不过栉风楼规矩就是要将切与任务对象有关东西上呈护法。
“无关紧要。”
折竹垂下眼睛,神色不清,指节屈起将其揉成小纸球,嗓音仍带着几分在病中哑,“栉风楼也不是什都要收入囊中污秽地。”
有点像她儿时玩过含羞草。
可她记得梦石话,只好根根掰开他手指,认真地替他擦拭手心。
“折竹,最喜欢在下雨时候睡觉,虽然不知道为什,但这样确会让很安心。”
她抬起头来,对他说:“你好好睡觉吧。”
她声音如同裹在这夜雨里场梦,折竹神思混沌地盯着她片刻,不知不觉,视线模糊,眼皮沉重地压下去。
将衣带随意系,冒雨跑到木阶上去。
又是番诊脉看伤忙活下来,梦石在廊上边用风炉煎药,边对商绒道:“你用帕子浸冷水再拧干,给他擦擦脸和手心,敷在额头上也行。”
“好。”
商绒提起裙摆转身进门,拿铜盆边帕子浸水,拧水声音淅淅沥沥,她转头,发觉少年闭起眼睛又睁开。
她走近他,在床沿坐下来。
“是。”
姜缨不疑有他,拱手又道:“属下这便将刘玄意已死消息带回楼里。”
杀刘玄意事已经结束,折竹可以不回栉风楼,但他们这些人,却
檐外雨水滴滴答答,商绒将再浸水再拧干帕子折起来放在敷在他额头,在微晃灯影下,她静默地打量他眉眼,又俯身将落在地上软剑拾起来重新放到他枕边。
夜雨浓,商绒倦极,也没看窗外天色,不知何时才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床上躺下,沾枕即眠。
“十七护法,昨夜属下搜刘玄意身时,发现这个。”
清晨寒雾掩去诸般景色,姜缨在树下压低声音道。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封信来。
携带湿润水气帕子笨拙地在他脸上擦来擦去,她忍不住去看他因她动作而轻微眨动睫毛。
帕子从他脸上到他颈间,白皙肌肤上细汗被轻轻擦去,她屈起指节无意识地触碰到少年喉结。
很轻下,他却像是被踩尾巴猫似,下攥住她手腕。
溶溶灯影下,两人四目相视,影子映在对面屏风上。
商绒忽然反握住他手,湿润帕子轻轻地点点他屈起手指,却令他手指更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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