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裕岭镇时你还觉腥味难忍。”橙黄火光映于他面容。
商绒闻言,低头去看手里兔腿,“好像多吃几回,就闻不到。”
这路上折竹常爱买些吃玩儿,她凭着股劲儿,硬生生逼着自己多吃几回肉,慢慢,竟也闻不到起初那种令人难以忍受腥味。
她又吃口他烤兔腿
蜀青距裕岭镇足有半个月路程,商绒从未试过如此风餐露宿程,他们两人住过客栈,路遇破庙片瓦也可草草栖身。
风尘仆仆,若折竹兴起,还可昼夜不分。
“凌霄卫若无手段如何能得天子青睐,你去过医馆,或许已经被他们查验番。”
他只这样凉凉句,商绒便不惜捧雪赶跑睡意,甚至催促他快些走。
面具只能遮掩肤色却不能改变五官,这些天她也是直依靠少年在她粘面具脸上描描画画才躲开几道路口盘查。
,然后他们就走!”
“虞铮。”
那下属还欲发作,却听端坐椅子上贺星锦平淡声,他当即咽下将要出口话,垂首应声。
医馆里寂静下来,师徒二人根本不敢抬眼去瞧那位五官端正年轻大人,片刻后,只听得他忽然出声,“那姑娘得什病?”
“她那也算得是种‘富贵病’,穿料子粗糙衣裳就起红疹,但替她搭脉瞧瞧,发现她还有些不足之症,又染风寒。”老大夫如实说道。
但前几日,那些盘查过路人官兵显然更为关注结伴而行年轻男女,这便更加佐证折竹猜测。
所幸,他们已近蜀青边界,而南州密令还未被送至蜀青官府。
此夜风声微弱,并无雪落,商绒坐在石上,面前火堆迸溅起噼啪火星来,引得她侧身躲躲。
少年百无聊赖,用根木棍拨弄着燃烧火堆,抬眼看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吃烤好兔腿。
商绒冷不丁听他笑声,她下抬头望他。
乍听“红疹”二字,贺星锦还没有什反应,却听这老大夫后半句,他那双眼里波澜微掀,半晌,他道:“那少年另抓什药,你将药名都写下来。”
深夜,康平医馆内只剩盏孤灯,站满屋子青袍人都已离开,老大夫与年轻学徒皆是满背冷汗,坐在内室里缓不过神。
“师父,也不知那两人究竟是犯什事,可别带累您与……”学徒惊魂未定,脸色煞白。
老大夫用汗巾擦去额头汗,低低叹息,“这些官人不好惹,昨日那小公子也是不好惹,今日说话若不留有余地,这些官人抓住那小公子倒还好,若没抓住,他那样不要命江湖人,未必不会回头来找你寻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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