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叶医生拿出听诊器。
于咏年深吸口气,股子混杂着消毒药水和汗臭味空气经过鼻腔进入他肺中,想象着新闻报道出去后国内外震撼反应,于咏年微笑着,微笑着,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
裴泽弼:额……嗯,这睡衣新,还有毛巾牙具,还少什吗?
叶柏:不少,谢谢。
裴泽弼:浴室在出门左拐。
“哦,忘,有空换。”但约莫,在手上表修好之前,他是不会有空。
这边,叶大医生深夜无家可归被裴大处长收留,另边杭城华宁医院员工宿舍楼里,于咏年心潮澎湃难以入眠,今天他真正亲眼目睹那位梁聪小少爷断指。
那位梁聪小少爷那只手在灯泡旁烘着,华宁医院唐院长和许主任围在他身旁,头戴种奇怪好似能放大设备,不停赞叹道。
“红通通多漂亮啊,毛细血管每根都很饱满。”
“温度也是暖烘烘,手指应该是成活。”
他手受伤,不得原地跳起来。
“那……要不去那。”裴泽弼攥着手表,好似不经意地开口道:“那挺大,你可以睡客房。”
明明是四月里春天,明明已经是半夜,但裴泽弼愣是感觉到股子夏天才有热意来,手心微微有湿意,握在表盘上,滑滑。
叶医生闻言,心下动,“你家在哪?会不会麻烦?”
“在公共租界有房子,离普济也不远,明天可以送你去医院。”
叶柏:好。
裴泽弼:明天你想吃什?
叶柏:都行
裴泽弼:呼吸有点急促!
叶:?要不给你听听?
“当真?那什时候可以拆线,聪儿手什时候可以动?”
“五天后们先拆部分,再过两周就可以进行手部锻炼,放心吧,你们儿子手保住!”
病房里,梁氏夫妇闻言喜极而泣,而门外透过门缝看于咏年心里也是心潮澎湃,拖个多星期地,擦个多星期床,替病人倒个多星期尿盆,他终于!终于看到曙光!
明天!
明天他定要拍到梁聪手!
“那倒不用,现在出租车服务还是挺方便。”
“那……去那?”
“那麻烦。”
随着两个人客气而小心翼翼对话,车子缓缓启动,向着夜色中公共租界驶去。
“唔,裴泽弼,你那块手表不是能动吗?干嘛戴这块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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