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太平在品尝了一口后,扬起头来,故意说给婉儿听。
婉儿耳根烧得通红,“你还说!”
太平大笑,牵起了婉儿,附耳笑道:“今晚,我来伺候婉儿。”
婉儿根本来不及反驳,便被太平一口狠狠吻上,彻底封缄了口。她只微微挣扎了几下,便难以自抑地勾住了太平的脖子,双双沉醉在垂幔深处。
婉儿怎会反驳太平,今晚是她们的良夜,贪杯多喝几盏也是可以的。只见婉儿将喜葫芦递了过去,太平顺势倒了酒,气息却已近在咫尺之间。
酒香味儿混着胭脂味是别样的撩人心魄,心跳早已狂乱得没有了章法。
婉儿看出太平的意图,忍笑问道:“陛下到底想喝哪里的酒?”
“该罚,今早我怎么与你说的?”太平将吻未吻,悄无声息地放下了手中的酒壶,手臂一勾,便将婉儿勾着坐在了几案之上。
婉儿哪里拿得稳喜葫芦,酒已从喜葫芦里洒出大半。
总是手足无措。
“妾与郎君今夜结此良缘,还请郎君余生怜惜,白首不离。”婉儿轻启朱唇,笑吟吟地把太平那年对她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太平一瞬红了眼眶,“你竟还记得。”
“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婉儿自床上站起,温柔地为太平擦了擦眼泪,“我是你的妻了,太平。”说完,她眼眶也润了起来。
太平含泪一笑,摇头道:“还不算。”说着,她看向了几案上的喜葫芦,“你我还要喝合卺酒。”
下过几阵秋雨后,神都便入了冬。
进了腊月,神都飘雪,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
元月初一将至,太平将祭天大典的筹办都交给了裴怀清,甚至将来年的春闱也交给了裴怀清。只要裴怀清办好了这两件事,太平便能顺理成章地将裴怀清拔擢为礼部尚书,后续再让她办点实在的功绩,赐她同平章事也合情合理。
裴怀清是个争气的臣子,不论是祭天大典,还是春
“都洒了!”
“是的……已经洒了……尤其是婉儿这一壶……”
婉儿双颊通红,听见太平说了这样的一句荤话,她又羞又恼,“你哪里学的这些……胡言乱语!”
太平笑而不语,良辰难得,岂能辜负?
“好喝。”
这是她今生第一次与人合卺交杯,婉儿才是她心心念念想娶的妻。
婉儿点头,放下了喜扇,跟着太平一起在几案边坐下。
太平亲手往两半喜葫芦里倒了女儿红,酒香扑鼻而来,竟有几分熏意。
一条红绳连着两半喜葫芦,一半在婉儿手中,一半在太平手中,两人仰头同饮佳酿,终是等到了最后礼成这一日。
“再饮一杯,好不好?”太平放下了手中的喜葫芦,提着酒壶凑近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