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抢先抬起她下巴,温声道:“才说又忘,该罚!”说着,太平飞快地亲她额头口,得意地大步走出寝殿。
婉儿衣冠不整,不敢追出去,只得在垂幔前停下,急唤道:“红蕊,春夏,陛下还没有戴冠!”
两名婢子听见后,红蕊走近垂幔,婉儿快速递去朝冠,红蕊便追出去。
太平任由红蕊戴上朝冠,小声提醒,“今日朕要在母皇那边用午膳,这边你要伺候好。”
红蕊领命,“诺。”
太平听见这话,忍不住打个激灵,彻底醒,赔笑道:“你敢!”
“怎不敢?”婉儿回句。
太平扶住她双肩,微微拉开她与她之间距离,眸底没有半分恼意,她就是喜欢这样婉儿,“这样才对。”
于婉儿而言,她确实已经恃宠生娇。换做以前,她哪敢对国之君如此放肆?想到这层,婉儿歉声道:“是妾失礼。”
“嗯?”太平故作不悦,“你再这样客气,可不习惯。”
太平与婉儿厮闹许久后,才命春夏与红蕊端热水进来,伺候两位主子梳洗。
两人脸上春色未褪,落在春夏与红蕊眼底,成两人心照不宣默默揶揄。两位主子感情越好,她们两个倒也乐见其成。因为她们都知道,只要主子高兴,她们两个日子便越灿烂。
所谓欠都要还,耽搁这两个时辰,便只能撑着困意慢慢处理政务。
第二日早,太平极不情愿地下床,打着哈欠任由披衣同起婉儿穿戴龙袍。她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平举双臂,嘟囔道:“当天子,方知阿娘不易。”
婉儿边给太平仔细整衣,边忍笑道:“陛下少胡闹几回,也不至于如此困乏。”
太平心思灵动,看向旁春夏,声音更小几分,“春夏,今晚去把朕藏许久喜葫芦拿出来,还有之前吩咐过你那些事,也并办。”
春夏
“妾……”婉儿刚欲说什,惊觉太平吻近,她急忙用食指压住太平唇,羞恼道:“还胡闹!”
太平突然张口,咬口她指尖,不痛却带几分酥痒。
婉儿惊忙缩手,“还来!”
“以后私下之时,自称‘’,你是妻,不是臣下,这是允你僭越。”太平轻笑,“若是再忘,下次可就不是咬口。”
“诺。”婉儿垂首。
倒还是她错?
太平不服气,“你倒是厉害,三言两语倒是朕不是。”
婉儿抬眸笑道:“都是妾错。”
太平伸臂勾住她腰杆,“你这样顺着朕,朕反倒觉得无趣。”
婉儿顺势拥紧太平,故意问道:“难道陛下还想像上辈子那样?说句,妾刺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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