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以为今日之事已经终,哪知——
“裴氏,把这几日奏疏呈上来。”武皇解决完李隆基事,便开始另外事情。她下令
起初他们以为武皇是铁心要保护公主声名,可到头来武皇想要保护其实是李唐声名。
愧意渐生,李唐旧臣们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
李隆基毒酒下肚,瞪大眼睛捂着喉咙挣扎片刻,便蹬蹬脚,终是断气。
“攸暨,”武皇张口,“将罪人尸首抬下,以庶人之礼安葬郊外。”
“诺。”武攸暨领命,命羽林军把李隆基抬下。
隆基脸上,太平掌心火辣,忍不住反手又抽他记耳光。
“天下为公,是圣人言。”太平满眼愤恨,“你为己私欲,屠戮亲族,你读哪门子圣贤之书?!”说着,太平揪住李隆基衣领,“说哪门子歪理?!”
“男子也好,女子也罢,皆是国之百姓,缺不可。”太平收拢五指,将他领口揪得极紧,“君王不仁,那是百姓之祸,亦是社稷之祸!你想当天子,你就要有天子之德,个屠戮亲族畜牲,心胸狭窄,觊觎皇位,你配坐在龙椅之上,受万民崇敬?!”说完,太平猛地推,将李隆基推倒在地,顺势从武攸暨手中拿过佩剑,剑锋抵在他心口,话却是说给武皇,“这畜生屡教不改,还请母皇当殿重惩,以儆效尤!”
武皇负手而立,“婉儿,上酒。”这杯酒,她已经给这个小畜生准备多时。
婉儿领命,退出大殿后,很快便奉酒上殿。
武皇轻轻挥手,“其余同党,拖下去斩立决。”
“诺!”
那十四名陇西少年痛哭哀嚎,切都已迟。
“至于罪犯九族……”武皇思忖片刻后,看向狄仁杰,“怀英,你来酌情处置。”
狄仁杰拱手拜,“诺。”
正当这时,李显对着武皇拜,哑声道:“臣请母皇允准,亲手喂酒。”虽说韦滟这些年来时常吵嚷,可总归是不离不弃陪伴他十余载,在他心里滟娘绝对是他不可离弃妻子,杀妻之仇,当亲手报之。
武皇没想到李显竟会在这时候站出来帮手,欣慰地点下头,“准奏。”
李显拿起婉儿盘中毒酒,武攸暨招呼羽林将士左右按住挣扎李隆基。李显眼有泪花,狠狠捏住他下巴,让李隆基退无可退,咬牙道:“小畜生!”话音落,便将毒酒狠狠灌入他口中。
众臣看着这幕,只觉啧啧生寒。
李显动手合情合理,可李唐王族当殿这样同室操戈,实在不是他们想看结果。甚至,他们之中有不少后悔附议,若没有附议,武皇便不会把事情放在明处处置,至少李唐皇室还能存留线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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