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婉儿不便多问,心却为太平悬起来。轻叹声,婉儿低头看眼怀中木箱子,满眼狐疑地打开箱盖。
里面是封信跟摞文书,婉儿认
私塾那边因为武皇暗助,这几月竟已收数十个女学生,郑宅偏院已经挤得满满当当。婉儿这些日子出宫,不仅为去私塾教书,还留心眼,托人在神都找寻新宅子,用作私塾。
这日,婉儿刚至家门口,便瞧见公主府马车往这边行来。
算算日子,公主也该这两日回来。
婉儿不免有些紧张,怔怔地站在郑宅门口,看着公主府马车停下,掀帘,竟是裴怀清从马车上走下来,怀中还抱着个木箱子。
“裴詹事?”婉儿有些失落。
心寒,今年岭南案子便有多激昂。
太平硬是把岭南案子断在岭南,其他地方酷吏,没有人牵连,包括最该收拾来俊臣。
来俊臣得到密报后,舒口气,想着这案子应当是结。
太平却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罢。
同年五月,太平终于处理完岭南全部事宜,朝廷新任刺史们也到达各地州府,接管各州事宜。太平没有留在岭南过端午,在端午前夕便动身返回神都。
裴怀清微笑着对着婉儿点下头,便将木箱子双手奉上,“这是殿下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殿下回来?”婉儿语气里难以自抑地透着丝喜悦。
裴怀清忍笑,“殿下在路上染风寒,所以耽搁几日,恐怕要七日后才能回来。这个箱子……”
婉儿接过木箱子,却并不在意里面是什,“殿下病?!”
“张谡已经赶去与殿下汇合,这两日殿下都养在驿馆里,并无大碍。”裴怀清交代完毕,再瞄眼婉儿怀中木箱子,“大人先瞧瞧,若有哪里不满意,可以直接告诉臣。”
流人与岭南百姓们恭送公主十里,无疑,太平这桩案子办得很漂亮,不单岭南处人人夸赞,就连神都上下也赞不绝口。
武皇本以为太平年轻,怕是会遗漏什。可本接本太平奏疏看完,武皇必须承认,平日她确实小瞧这个女儿,若太平真是个皇子,就凭现下呼声便可顺理成章入主东宫。武皇当年对李弘浓烈期望,如今在太平身上重新复燃,越烧越烈。
不管将来有多难,武皇也要帮太平拓拓这帝王之道。
婉儿瞧见武皇眼底涌起期待之色,她不发言,暗暗为殿下欢喜。经此役,殿下声名大盛,即便那些朝臣还是不会请立太平为储君,可他们必须承认,今有镇国公主,是大周之福,亦是万民之福。
可婉儿更高兴是,她殿下终于要回来,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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