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妓确该收容,教其生存之技,或纺织,或女红,或画画,或农耕,再迁别州,重新开始。”婉儿如实回答。
武皇满意点头,“此法可行。”如此来,这些女子可以离开认识她们地方,真正重新生活。
婉儿再道:“老鸨该罚,人牙子也该重罚。臣想,天下没有那个女子愿意做这种营生,所以这两种人皆该重罚。”略微顿,婉儿沉声道,“除此之外,最该加重惩治者,应当是那些逛风月之所人。布衣可判杖三十,*员便加
两日后,祭天大典在万象神宫举行。
初献还是武皇,亚献还是太平,终献却变成武皇养在膝下临淄王李隆基。李唐朝臣们看见这幕,不由得目光大亮。
公主得女伤身子,今后再无生子可能,所以武皇再怎抬举她,大周也不可能出个膝下没有男丁皇太女。朝臣们看穿这层,对太平继位忌惮便削减大半。加上太平素来不争不抢,只办实事,朝臣们对这个镇国公主好感与日俱增。
东宫空悬多年,去年皇嗣出那事以后,朝臣们大多希望武皇早日将庐陵王接回神都,入主东宫。武皇迟迟没有动静,今日选择李隆基为终献,朝臣们便开始动起心思。
庐陵王庸碌,皇孙临淄王虽然年幼,可若武皇用心教导,兴许比庐陵王更适合继承大统。毕竟,帝位直接传给孙儿,自古有之,李唐旧臣们也可以接受这样结果。
武氏自武三思与武承嗣接连亡故后,这年来收敛许多。如今驸马这支武氏宗亲算是最显赫支,那些子侄们大多奉承在武攸宁与武攸暨这边。武皇将南衙兵权全权交给武攸暨,就是想给武氏拿捏点安身保命实权。
出正月,在武皇制衡之下,朝堂上各支势力平衡稳定下来。这日,派去江南治理风月之所姚崇与宋璟来奏疏,婉儿看清楚上书人名字后,便将这封奏疏直接呈给武皇。
武皇正在批阅工部水利工程奏疏,只斜眼小觑眼,淡声道:“念。”说完,她继续思忖这次奏请水利工程究竟准还是不准。
婉儿重新打开奏疏,顺序念道:“臣姚崇启奏,江南风月之所,屡禁不止,若只依靠朝廷查处,大窑子会变小窑子,小窑子会变暗、娼,看似销声匿迹,其实并没有动其根本。臣进言,恳请陛下允准,收容娼、妓教之,重罚老鸨,长此以往,或可绝……”婉儿念到半,再也念不下去,直接把奏疏合上。
武皇叹息,“原本是匹好马,却固于男女之见,可惜,他与外面那班朝臣确实并无区别。”说完,武皇看向婉儿,“换做你来治理风月之所,婉儿,你有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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