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王病多日,太医们也查不出什问题。
此事要是巧合,要就是……有人预先知晓去藩地会出事。
临淄王只有七岁,他绝对不可能有这样城府,他母亲窦氏直对她毕恭毕敬,也不像是什心机深沉之人。
她便从皇嗣这几个妃子开始,个个地盘查,无论如何,此事她定要查个水落石
武延基捂着肚子,他觉得很疼,可他竟是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大口喘息着,这濒死滋味很快便将他逼至个几欲疯癫境地。
他不想死,却不得不死。
他与父亲唯有死,方能保住魏王府清誉,留住这个王爵,将谋害皇嗣嫌疑彻底清洗干净。
这是武皇给他们最后恩典。
来俊臣很快便回宫复命。
来俊臣端着架子,阴冷劝道,“陛下可是有退路,大不把皇位传给皇嗣,高高兴兴地当她太后。可你们呢?”最后四个字说得很是缓慢,却像是把钝刀子挫着武延基心。
“陛下已经留魏王个体面,世子啊,懂事点,把酒喝。否则,等皇嗣与公主查到什东西回来,那可就是公事公办。”来俊臣说完,终是把手从世子肩上移开来,“抄家灭族可比这个严重多。”
武延基忍不住颤抖起来,“定……就定要是?”
“非世子不可。”来俊臣无奈地叹。
武延基看看那壶御酒,又看看来俊臣,“可……还不想死……”
武皇对他办事本事,向来是相信。她夸赞来俊臣几句后,便将他打发走。
裴氏见武皇脸色很是不好,连忙近身询问,“陛下可要传太医?”
“不必。”武皇坐在案上,展开宣纸,快速写好封信,递给裴氏,“你速把这封信交给驸马,让他立即骑马追上太平,让她按信上所说办。”
裴氏领命,接过书信便退出万象神宫。
武皇起身走至殿门前,她站在那儿俯瞰远处宫阙,眸底涌动是森森寒意。
来俊臣可没有那好耐心,他拿起酒壶,递给武延基,“放心,没那痛,你瞧魏王,是不是声也没哼?”
“父王他!”武延基惊诧当地。
来俊臣脸色沉,“所谓百善孝为先,世子应该好好陪着魏王,世子你说,是也不是?”说完,他往外面瞥眼,“时辰不早,世子喝吧。”
武延基终是颤然接过酒壶,深吸口气,咕噜咕噜地将酒壶里酒口气喝大半。他双眼噙着眼泪,只觉双腿乏,竟是跌坐在地上。
来俊臣亲手将他扶着坐到几案边,从他手中拿过酒壶,笑道:“世子坐在这儿醒醒酒,下官先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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