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痛得连连倒吸,可很快便有阵清凉感自伤口上升起,片刻之后,他便仿佛没那疼。
“有劳上官大人……”
“这是妾幸事。”
婉儿说得冷淡,武三思趴在榻上,不便回头,这会儿看不
且说两名内侍将武三思扶至太医处,婉儿端然站在榻边,冷冷地剜眼趴在榻上不断哀嚎武三思。
“武大人稍待,容妾去取药来,亲手给武大人上药。”
“快些……”
武三思听见婉儿如此说,只觉有生机。他与婉儿互通书信多日,个身居深宫内舍人好不容易攀上他这样外臣,想必婉儿不会让他有事。
“诺。”婉儿几乎是咬着牙应声,她先吩咐医女们先给武三思擦洗伤口,转身走向旁太医们,示意太医外面说话。
太平,但凡被染锈箭矢穿透,哪怕射中并非要害,多数人也是活不得。所以弓箭手往往不会磨去箭矢上锈斑,那可是增进箭矢威力天祝物事。
起初太平痛打武三思,是在发泄她恨意,后来打他那十下,只是为婉儿。上辈子这人时常在黄昏时登门拜访婉儿,次次都留到宵禁过。神都宵禁旦展开,若无天子诏令,无人能私开坊门,到处游走。他故意如此,让婉儿不得不收留他在客房休息。婉儿行正,世人却想得歪,她留宿男子在宅中,便成她艳事,被后来史官在青史中大书特书,越描越黑。
明明是男子错,偏偏遭罪是女人。
太平恨极这样不公,更心疼上世婉儿无端遭受到这些非议。单只这点,武三思便没有活下来理由。
搀扶太平厍狄氏觉察太平身子微颤,她瞧见太平眼底涌动恨色,低声道:“臣先扶殿下去偏殿休息。”
没过会儿,婉儿便拿着太医们研制新“药”回榻边,挥手屏退房中医女,只留下她与他。
武三思背上血污已经被清理干净,密密麻麻小血窟窿大多已经止血,隐隐可见其中残有不少锈斑。
这些锈斑是太平赐她追命符,那她就给他涂抹些许“保”命符。
武三思这样人,不该得个痛快,应该从内到外,慢慢地溃烂至死。
“妾这就给大人上药。”婉儿手拿起药膏,手拿起羽毛,沾药膏,抹上武三思伤处。
“本宫……”太平其实不想休息,她只想偷偷过去瞧瞧,不知婉儿会如何收拾武三思。
厍狄氏早就猜到太平心思,“臣都知道,殿下,请。”
太平会心微笑,“嗯。”
厍狄氏随后对着候在殿门外内侍交代,“臣扶殿下下去歇息,会儿陛下问起,帮如实禀告陛下。”
“诺。”内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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