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狄氏深吸口气,正色道:“竟有歹人趁机往马车中吹送迷烟,将公主与驸马双双迷晕车上,厚颜无耻地解衣裳,爬上马车,欲对公主行不轨之事。若不是近卫救护及时,只怕殿下要出大事!”
这话出,满殿俱惊。
婉儿暗暗握拳头,怪不得殿下会改变心意,先对付武三思。胆敢这样设计陷害殿下,给殿下按个当着驸马与旁人欢好荡名,这样人,确
听见“武三思”这三个字,婉儿先是惊,明明先前说好先嗣后思策略,怎殿下突然先对武三思发难?
武三思心知肚明,瞧殿下这样子,定是成大事。他心中暗喜,面上却佯作无辜,惊声问道:“殿下为何要治臣罪?”
“你不知道?”太平怒声反问。
武三思耸耸双肩,“臣确实什都不知道。”
“厍狄氏,你说,究竟发生什?”武皇问道。
“放肆。”
武攸暨挣开拖拽他羽林将士,剑锋指向武三思,“母皇!臣要给公主讨个公道!”
“带剑闯殿,你可知是死罪。”武皇语气不急不慢,“还不快把剑放下。”
武攸暨深吸口凉气,剑没放下,却是架到自己脖子上,陡然对着武皇跪下来,“臣请母皇给臣主持公道!”
武皇暗忖此事必不简单,能把驸马气成这样,想必太平定是受天大委屈。
厍狄氏如实禀告,“昨日郊外庆收祭典上,出命案。”
众臣大惊,原以为是公主遇上刺客。
“公主与驸马时高兴,多喝两杯,随后公主不胜酒力,驸马便将公主抱上马车小憩醒酒。哪知……”厍狄氏话骤然转,迟疑地看眼武皇。
事情都已闹到殿上,岂能说半就不说?否则人心揣测,定会妄增许多不该有流言蜚语。
“说下去。”武皇脸色铁青,虽说知道后面不会是什好事,可驸马在太平身边,应该不会出什大事。
“朕说,把剑放下!”武皇显然语气中多抹怒意。
武攸暨听得心颤,本来是想听话放下,正当这时,殿外响起太平声音,他不禁深吸口气,硬着头皮将剑锋抵在自己领口上。
“臣请母皇为臣做主!”太平声音落下,便瞧见厍狄氏扶着脸色苍白太平缓缓走入大殿。
婉儿眸光紧紧地盯在太平脸上,怎就过夜,殿下脸色又变得如此苍白?瞧公主那走路虚浮模样,若不是厍狄氏搀着,只怕随时会踉跄倒地。
公主本来眼中是没有眼泪,可就在她仰头对上武皇目光那瞬间,竟是晃起泪光,委屈地接连往前奔两步,扑通声跪在地上,悲声道:“请母皇严惩武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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