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终献是公主,今年亚献与终献都是公主。
百官们心思大动,武承嗣却恨得牙痒痒。武三思扯扯武承嗣官袍,示意他莫要动怒,免得被武后看出来
武后将这些债都给武承嗣记着,等她登基稳定大局之后,便笔笔与他清算。
太平自然知道这些事,毕竟那些密报就是她知匦使放进去。她安插在武承嗣与武三思府上那些小吏眼线,绝对是最好细作。
她手里已经握着许多这两人罪证,之所以按而不发,只是在耐心等待个机会。击双杀固然是佳事,即便是杀不两个,弄死其中之,也算是解恨。
武后看着太平失神样子,催道:“吉时已到,随哀家入殿祭天吧。”
“诺。”太平微微低颔,余光悄悄地瞥眼婉儿。
伞遮雪,天经地义。”
已经许久不曾听见太平唤她“阿娘”,武后喜上眉梢,哪里还能绷住严肃,“落雪宫阶很滑,可要走稳些。”
“阿娘在前面走,儿在后面跟着,定稳稳当当。”太平说完,往武后身后退半步,低声道:“阿娘,别怕。”
武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经历那多风风雨雨,还有什可怕?可听见太平这样稚语,她只觉亲切,得此句,远胜太多阿谀奉承之言。
“今日祭天,你来亚献与终献。”
婉儿不敢旁顾公主,今日腰杆挺得格外笔直,碎雪擦过她鬓发,偶有几点沾在那儿,就像是块冷玉沾染碎雪,衬得她侧脸更娟秀几分。
放眼整个朝堂,有婉儿这样气度朝臣屈指可数,她只要在朝上站,便能将那些肥腻老臣们比下去。
婉儿如此好看,以后她若坐上明堂,只怕会忍不住直盯着她,这该如何是好?
太平唇角微微勾,不禁轻轻笑。
婉儿听见太平发出笑声,想来公主定是起什“歪念”。念及此,太平留在她衣下吻痕又火辣辣地烧起来。婉儿连忙正心,不敢再想公主那些孟浪之举,却浑然不觉耳根已是烧得通红。
“亚献不是应当四哥来?”
武后望着高耸万象神宫,语气淡漠,“他病,今日跟太子都来不。”是真病,还是假病,其实并不重要,重要是——她今日要让百官们认清楚,谁是她心中储君人选。
最好那几个侄儿也能看清楚,不要再在下面搞些小伎俩。
这几日铜匦密奏有不少是密报武承嗣私会朝臣,内容有让武后高兴,有让武后厌恶。武承嗣让朝臣们准备上书,请武后称帝,这是武后乐见其成,可又让这些朝臣在事成之后上书请立武承嗣为太子,未免太过心急点。
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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